茯若不由大驚失容,隻是俯下身道:“皇上明鑒,臣妾從未對皇上有過怨懟之意,還望皇上信賴臣妾。”
茯若的語氣很有自傷之意:“現在皇上帶了張氏出巡,本宮想著在鳳儀宮裡頭悶著倒也是無聊,倒不如來長樂宮陪皇太後說說話,倒是儘了臣妾的本分。”
安尚儀隻是笑著回道:“皇後孃娘切勿擔憂,依著奴婢看著,娘娘多數隻是過分於悲傷了。且這些光陰,皇後孃娘炊事亦未多用,常常宮女們呈了炊事上來,皇後孃娘隻用了幾口便撤了下去。飲食不佳,加上皇後孃娘為了太子爺的婚事,日夜懸心,怎能不見白髮呢?”
昭惠太後神態冷酷,冷聲道:“歐陽泰那件事,皇後做的倒是非常利落。難為他思慕了皇後這些年,皇後竟也忍心。”
茯若心下震了一下,隻是淡淡道:“隻怕皇上不信,如果不能一舉除了張氏,今後便真真是要難做了。”
茯若緩緩道了句:“還望皇太後好歹留意,斷斷不成放過那張氏,臣妾的平生已被她就義。要她死,臣妾才氣甘心。”
詢隻悄悄點頭,眉心微動,肝火便不自發的溢位,“朕聞得皇後此言,到彷彿有些怨懟之意,皇後到底是朕的老婆,且朕寵幸旁人乃是朕的事情,如果皇後是以而生妒,便是皇後的錯誤了。”
也許是入了夏且又接連不下雨,長樂宮本來枝繁葉茂的大樹倒是顯得冷落破敗了些,便是宮外蒔植的鮮花,都是顯得有些幾分退色。茯若行到門前,隻是對著看門的小宮女道:“宮外的話倒是破敗了,且去叮嚀了花匠前來打理一二纔好,太後孃娘夙來是看重這些的。”
茯若不由驚詫道:“怎會?臣妾何時有過妒忌後宮嬪妃的行動,且非論皇上一貫算是雨露均沾。後宮當中倒也並未有過量的爭風妒忌之事。”
昭惠太後漫不經心的一笑:“這個天然,哀家當年對純獻皇貴妃也是這個心機,隻是現在的張氏,可比昔年的純獻皇貴妃要難對於的多了。”
昭惠太後冷哼一聲,道:“很好,皇後的判定斷交倒是比旁的女子好的多,便是哀家亦不得不平氣皇後了。”
詢的麵色陰沉如晦,隻起家向外,一言不發。寶帶入內將茯若攙扶起,安尚儀亦是上前來照顧一二,寶帶道了句:“皇後孃娘到底要細心啊,以免皇被騙真對娘娘生了怒意,如果如此一來,娘娘昔年的心血便都悉數廢了。”
昭惠太後點頭道:“禦膳房的事兒,哀家已全然擺平了,隻是尋個機會嫁禍到永安宮去就是了。如許也好,拿著清漪的性命來換張氏,便是天子得知了,也定然會感覺張氏不克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