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柱得了詢的意義,隻是倉促出去將玉璃請了出去,玉璃見著茯若與詢彆離坐在東側的軟塌上,隻是恭恭敬敬的下跪問安道:“臣妾給皇上存候,給皇後孃娘存候。”
詢也不言語,冷冷看著玉璃,冷聲道:“皇貴妃本日說這些渾話何為?好端端提起這些舊事做甚麼?昔年薛氏作歹,潤兒的生母,如果照著皇貴妃的意義,現在的皇後亦是如同薛氏那般殺母奪子了?”
詢擺手不耐道:“旁人倒也罷了,怎的皇貴妃也會去信這些胡話。”
詢的神采冷冽如冰。緩緩道:“罷了,罷了。現在淑貴嬪業已身故,皇貴妃亦是不必愧怍了,且現在涵兒在皇後膝下。天然是極好的。”
玉璃福了一福,隻是淺淺道:“宮裡的人都說四皇子的生辰與已故的肅憫太子倒是附近,且說來亦是巧,便是肅憫太子亦是生下來過後不久,生母便薨逝了,而被皇高低旨送去了廢後薛氏處扶養。”
聞著詢的言語,茯若隻是淡淡笑道:“皇上說的在理,如果澄兒也早些有了子息,讓皇上做了祖父,那纔是真真是更叫人放心了。”
他的口氣冷酷如煙,玉璃隻是無法一笑,隻是淡淡道:“臣妾多謝皇上。臣妾上回瞧著仁元公主出嫁之時,方纔發覺,現在公主的麵貌倒是和皇後孃娘更加類似了。且她還恰好嫁入了歐陽氏。”
玉璃聞了茯若的調侃,唇邊掠過一絲恨意,旋即便笑道:“皇後孃娘談笑了,臣妾身為宮嬪,怎能隨便出宮。如果如此,豈不是壞了宮裡的端方。”
詢隻是點頭道:“如此甚好,皇後且自行摒擋便是,你乃是太子的嫡母,這等小事本身經手便可。”
詢微微搖首,道:“皇貴妃多慮了,說到底,朕也非是嫡出。而朕對皇貴妃的情意,皇貴妃一貫是曉得的,昔年因著為了保全母後的意義,朕將後位給了茯若,但實在朕心中最最屬意的人選乃是皇貴妃。便是如此,自從潤兒薨逝過後,朕繞過了澄兒,直接將太子之位給了溶兒。便是但願皇貴妃有來日能做個聖母皇太後,便是百年以後也有福分與朕一起同葬陵寢。朕的這番苦心,皇貴妃可明白了?”
詢聞言不覺嘲笑,“如何,皇貴妃但是得知了甚麼閒言閒語。雖說歐陽泰昔年曾向皇後提親,但那已是數十年前的舊事了。且彼時皇後還不過才十四五歲。恰是待嫁的年紀,這倒也冇有甚麼的。便是仁元嫁入了歐陽氏。也不過是仁貴妃的主張。且歐陽氏到底是詩禮大族。仁元下嫁她家,纔算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