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詢這般竭誠的歉意,亦涓滴未能消去茯若心中的恨意,但她麵上畢竟是淡淡道:“臣妾乃是皇上的老婆。怎敢怨懟皇上,所幸皇上已為臣妾洗脫了委曲。如許臣妾亦不算的委曲了。”
朕笑著拂了她起來,斥逐了世人,與茯若坐在榻上,隻是笑道:“仁貴妃來報朕說是要將仁元嫁入歐陽氏。還說太後及皇後都允了此事。朕感覺仁元到底是宮內獨一的嫡公主,她的婚事天然不成似旁人那般草率了。以是朕便來了此處想著與皇後再細細商討一番。”
仁貴妃聞了,很有些驚奇,隻是淡淡道:“怎會如此,皇後孃娘未見有反對之意,聞得太後孃娘已然允了,亦感覺甚好。故才讓臣妾來問問皇上的意義。”
詢玩味的笑道:“方纔愛妃說此事已與皇後商討過,倒是不知皇後意下如何?可有反對之意?”
玉璃陰沉沉道:“仁元公首要下嫁的歐陽桓的歐陽泰,你們可知此人?”
詢麵上的笑意越深,隻是暖和道:“如此甚好,朕亦是允了。不日朕便降旨。”
詢瞧著茯若略有些清臒的麵龐,心下倒是多了幾分愧怍,隻是暖和道:“既是如此,皇後到底要好生將養。倘若身子不好,且又冇有胃口,常日裡便叮嚀太病院開些藥湯來進補也好。照著例子,皇後的炊事應是由禦膳房的掌膳籌辦。論起技術,宮中天然是司膳為首,如果皇後的胃口一向不好,明日朕且下旨讓司膳來籌辦皇後的飲食也可。”
詢淡淡道:“既是已與太後並皇後都籌議過了,可見現在仁貴妃心中已是為公主相中了一戶合適的人家。”
雁兒亦是明白了此事,道:“皇貴妃,但是要奴婢們在後宮去傳出謊言?”
雁兒道:“乃是朝中的太常卿,不過是平常官吏,且又不得皇上正視。便是公主嫁入了他家,又能如何。左不過是他家出一名駙馬爺罷了。”
茯若隻是直言回絕了此事。淡淡道:“不必皇上操心了,臣妾自做了貴妃時,便是有掌膳來籌辦臣妾的飲食,如果突然間換了旁人,隻怕臣妾的胃口更是不好了,且司膳本來便是服侍皇上用膳的。皇上每日朝政繁忙,皇上的炊事半點草率不得。如果再由司膳來籌辦臣妾的炊事,不免會叫她用心。是以,還是免了此事為好。”
玉璃擺擺手,沉吟道:“臨時不必,待得仁元公主下嫁過後再說,本宮現下心中已有了萬全之策。隻是一步步將那皇後宋氏引入本宮的圈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