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擺擺手,隻讓其他的嬪妃都先散了。隻餘下了清漪一人,待得世人都散儘了,玉璃才變了神采,隻是冷冷道:“你快從實招來,你給皇上講那高麗舊事是何用心。妻妾爭寵,又是甚麼妾室作歹攆走了正妻的。你可當真會編排人啊,怎的入宮做了宮女,為何不去寫戲文呢?”

詢蹙眉細細思考了半晌,很久才沉吟道:“怎的你經常提起宋氏的好處?朕記得你和宋氏並不瞭解。怎的會經常為她說些好話呢。”

過了好久了,清漪早已倚在詢的懷裡睡去,詢倒是細細思考起清漪所言的哪個故事,倒是更加的疑竇起來了。各種動機在腦中如雷電疾轉,忽而又想起了那句“申後赴西京,驪姬主後宮”的詩句來,一時候倒是越是更加的不解了。

清漪嫣然一笑,百媚橫生道:“臣妾隻聽聞皇上叮嚀便是。”

清漪眉心微微凝了一絲笑色,緩緩道:“皇後被貶黜西京行宮已有將近兩年,皇上但是要將她禁足西京行宮直到皇後薨逝為止。臣妾隻感覺,皇後到底是皇後,如此到底不當,且皇後寬仁待下。昔日臣妾在長樂宮做事的時候,皇後但是每日都來了皇太後跟前問安的。且臣妾原有個一同入宮的姐妹。她是在東宮做事的,臣妾曾聽聞她言語,皇後經常去東宮看望太子與太子妃。臣妾細想所為厚德載物,莫過於如此了。”

“臣妾聽聞皇後宋氏得病,宮內派去的太醫略略瞧了瞧。但開的方劑倒是不甚好。宋皇後服用了幾次過後,病症凡事更加的重了,上回昭惠太後派洪尚儀去西京行宮的時候,彷彿宋皇後還昏了疇昔。洪尚儀目睹此事嚴峻,故一回了宮便將此事稟告了上去。六宮也垂垂傳開了。”

詢不免悄悄一嗤,道:“宋氏的模樣是極好的,雖說不及玉璃那般燦若玫瑰的素淨,但也自有一番秀若芝蘭的清秀。其他的嬪妃,天然也是各有千秋的。”

注:本文中所言的高麗舊事權光妻妾金氏,薑氏二人爭寵典故,借用於朝鮮學士金萬重所著小說《謝氏南征記》

詢微微垂下眼瞼,沉吟道:“宋氏那原有咳疾,自她出產了仁元公主後,便落下了這個病。眼下倒是更加的重了。”

清漪不覺收斂了神采。道:“臣妾想著宮內的太醫原是做事做老了的,怎會開的方劑藥不對症,且皇上方纔說宋皇後的病症已是醫治了數年,是以太病院應是都明白開方的用藥。冇曾想這回倒是不細心了。臣妾身為寒微嬪妃天然是不敢妄議這些的,隻是臣妾想著宋皇後到底是國母,如果國母之病尚且如此怠慢,到底是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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