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聽了這話,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倒是恭貴嬪先行出來得救道:“榮朱紫不會喝酒還恰好要逞強,這會兒喝多了儘說些胡話。冇得讓皇上看著笑話。”
玉璃隻是細細道:“本宮難堪的原不是這事?方纔聽著皇上的心機,倒像是到了夏季便要去那西京行宮似的,倘若皇上去了,那可不好了。”
雁兒道:“那我們眼下該如何辦?”
玉璃微微點頭,伸手撥弄著瓶中一支晚梅,似歎非歎:“左不過是個貶黜出宮的女子,且又犯了舊疾,如果歿了,旁人也不會在乎。”
玉璃聞了此言,隻是恨恨剜了仁貴妃一眼,冷冷道:“本宮聽著這話,彷彿仁貴妃非常馳念皇後宋氏了?待得過些時候,可要本宮討皇太後一個示下,準予仁貴妃也去那西京行宮給皇後存候。”
仁貴妃幽幽道了句:“這有甚麼好笑話的,皇後的生辰本來便是八月初二,本是與皇上相對的。雖說她眼下不在宮內,但皇後畢竟是皇後。榮朱紫便是喝醉了多說了句,也算不得甚麼的。冇得一個個嬪妃都似烏眼雞似的盯著榮朱紫。”
茯若淡淡道:“你也太客氣了些,這原是本宮給你的,你如果拂了本宮的臉麵,那纔算是大不敬。你身子不好,便是做事也不便當。早些養好了身子纔是端莊。”
詢倒是舉杯笑道:“兩位愛妃切勿再言語,本日乃是萬壽節,乃是普天同慶的大喜日子,何故複興這般不需求的爭論,如果要去西京行宮,待獲得了暑日,朕隻下旨六宮嬪妃一同出宮避暑便是。算起來,宮裡也有多少年未曾出宮了。現在倒是提示了朕。”
仲春的夜風仍舊稍稍有些清寒,它隻沉緩地吹拂,殘冬餘下的凜風爍爍襲來。詢隻在承明殿內與六宮嬪妃喝酒。
仁貴妃如何不知玉璃言語中的調侃之意,隻是將計就計,淡淡笑道:“到底皇貴妃是統攝六宮的人,氣度到底分歧些,我們做嬪妃的,給皇後問安原是本分。皇貴妃既然提起了此事,何不與臣妾一同前去。”
茯若緩緩沉聲,道:“那於太醫原是宮內照顧端懿帝姬的,因著這層乾係他是那個派來的,本宮信賴你亦是曉得的,如此一來,本宮怎還敢服用。”
如此一來,淨月隻是冷靜許了,隻是隨便拿了一些藥歸去。
玉璃眼裡閃過一絲寒意,緩緩道:“宮外和宮內的禍害都得一併給除了,本宮才氣放心。前日聽行宮的人來報說宋氏的咳疾又犯了?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