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安設時接了話茬,道:“皇上聖明,既是如此,擇日便可命朝臣擬寫聖旨,宣佈天下,冊立太子一事。”
詢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宋氏現在貶居西京行宮,自當好生靜思己過,難不成她還望著今後回宮來做個皇太後不成?二皇子戍守邊關,也是奉了朕的旨意,且不說現在赫連族又有死灰複燃之勢,便是羌族往北的大羅國也在乘機而動,現在我們的天下可不承平啊?且不說西部這兩大後患,便是東海以外,那些個倭寇又豈是好相與的,朕早已接了數次本地一帶的太守的上疏,隻說海上漁船多次遭遇倭寇的劫奪,朕深思著等著這些事情安寧下來便要派兵前去東海一帶去平亂,早些立了太子,也早些安寧了朝中動亂。”
詢隻是瞟了蘇元任一眼,緩緩道:“蘇愛卿說的倒是在理,隻是現在二皇子戍守邊關,且朕深思著他曉得兵法,以是纔派他前去邊關,且說洪泉,劉孟兩位將軍也一同戍守,又有十萬兵馬扼守,倘若那大羅國當真覬覦我朝的國土,領兵來犯,有他三人在此也可抵擋一二。再者,羌族一帶與我朝交好數十年,便是當真有戰事,也能與我朝共同禦敵。現在二皇子帶病在外已將近一年,如果為了冒然將他召回,隻恐將士當中軍心混亂。這些個細枝末節,你們這些個做臣子的。可曾替朕思慮過。”
雁兒道:“奴婢明日便差人去辦。”
安尚儀隻是謙遜道:“娘娘到底還是皇後,也算是太子的母親,如果今後太子純孝仁厚,自當會尊奉娘娘為太後,還望娘娘耐煩等待便是。”
詢隻是捋了捋手裡的朝珠,溫爾一笑,道:“張愛卿所言,倒是非常合適朕的心機。”
上官安頰邊的肌肉一跳,猛地抬起了頭,正欲開口,卻見張炯已搶先一步跪了下來,隻是道:“皇上聖明,還請皇上速速冊立三皇子為太子,好讓群臣歸心。”
此言一出,朝中倒是有多位大臣附和。隻是張泰安隻是回嘴道:“皇上,微臣覺得傅大人此言有失,自肅憫太子薨逝過後,皇上膝下的兩位皇子都是由嬪妃所出,二皇子澄乃是已故的敬和皇貴妃所出,三皇子溶乃是現在的禧皇貴妃所出,且禧皇貴妃早已攝六宮事,早已是六宮之主了,是以,倘若皇上冊立三皇子為太子倒也並無不當。”
茯若神采有些倦態,緩緩道:“又何必再癡心妄圖,他的生母豈能容得下本宮,且在這行宮裡保養天年便是。鄭昭媛在此處呆了二十餘年也不仍舊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