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昭媛隻是淒笑了很久,隻恨恨道:“昭惠太後當真是對本宮有恩,她對本宮真可謂是恩重如山。本宮至死都是不能健忘的。”
洪尚儀隻是馴良一笑,道:“奴婢奉了太後孃娘懿旨,前來看望皇後孃娘。”
洪尚儀回宮後,隻將此事奉告了昭惠太後,那昭惠太後臥在榻上,聞得此言,隻是嘲笑了半日,道:“那宋氏不愧是乃是仁惠太後的侄女,她們姑侄兩人都是一等一長於測度民氣,哀家將清漪放在身邊,便是為了本日皇後的動機,冇曾想,那皇後竟也算到了這一層。”
茯若隻是冷聲道:“也許阿誰小宮女能解了眼下本宮與昭惠太後的窘境。”
洪尚儀想了想,隻是笑道:“那小宮女名叫清漪,乃是貼身服侍昭惠太後的。卻不知娘娘提起她何為。”
洪尚儀愣了愣,隻是細聲細語道:“昭惠太後也是在憂心此事,且昭惠太後與禧皇貴妃的仇怨,娘娘您是曉得的,如果那禧皇貴妃的兒子即位,昭惠太後在後宮的日子也是難過了。”
洪尚儀打量鄭昭媛半晌,隻是笑道:“人都是會老的,但皇太後即使韶華不再,她彷彿已是這天下之尊,便是當朝天子也要對她謙遜三分。如許的威勢但是鄭昭媛能與對比的,且說若不是當年皇太後心慈,你早就被先帝措置了。豈能容你活到明天,鄭昭媛莫不要知恩不報。”
茯若隻是無法苦笑道:“這事也不過是在此處說說罷了,但又談何輕易,皇上專寵於她已有將近十年之久了。想必在皇上內心待得早已不比得平常的妃子了。”
茯若細細思考很久,隻是對著洪尚儀道:“本宮想起那日本宮被送出宮的時候,在長樂宮外瞧著有一名小宮女模樣的生的極好,細細瞧著都是有那張氏的幾分風致。”
昭惠太後隻是落拓得意道:“哀家已在籌劃此事了,隻要清漪那丫頭爭氣,不消多時皇後便能回宮了。”
洪尚儀瞧著茯若驚奇的神情,隻恐再同鄭昭媛說下去被茯若曉得了甚麼,隻是趕緊嗬叱身邊的宮女道:“且快些將鄭昭媛帶歸去,天寒地凍的,莫讓她著了寒纔好,以免太後孃娘曉得了,降罪於你們。”
洪尚儀多麼純熟乖覺之人,隻是曉得茯若的心機,隻是淺笑道:“皇後之意奴婢明白,奴婢隻當歸去稟告太後,要求太後做主。”
偶有鄭昭媛都是會來與茯若敘敘話,因著這行宮裡唯有鄭昭媛與茯若乃是主子的身份,且二人皆被宮裡嫌棄。故更有明月照寒鏡的惺惺相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