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托腮微微深思,隻是緩緩道:“如果當真有那日也倒還算好,隻是依著那張氏的性子,費經心機纔將本宮攆了出來,怎肯隨便讓本宮回皇宮啊。怕是又要生出很多波折了。”

茯若隻是掐動手心,嘲笑一聲道:“邢之孝原是我叔父任禮部尚書之時的部屬,且他在禮部已多得我叔父的顧問,隨後叔父升遷了官職,邢之孝的禮部尚書還是叔父保舉的,且皇上意欲廢了本宮之時,彷彿那邢之孝也有上奏勸諫皇上。因著這層乾係,張氏豈能容得下他。抄家之禍怕是不免了吧,這給太子妃上尊號之事隻是個由頭罷了。”

洪尚儀彷彿想起一事,隻是歡樂道:“若不是娘娘言語,奴婢還未曾說,那位宋希舟大人升遷到了正三品的金紫光祿大夫,倒是因著靜慧帝姬有了身孕。皇上為了欣喜帝姬孕中憂思,便升了宋大人的官職。”

偶有鄭昭媛都是會來與茯若敘敘話,因著這行宮裡唯有鄭昭媛與茯若乃是主子的身份,且二人皆被宮裡嫌棄。故更有明月照寒鏡的惺惺相惜之感。

茯若隻憂愁感喟道:“雖說是如此,但立太子還是要看皇上的情意,禧皇貴妃眼下這般得寵,且她又有統攝六宮之權,六宮嬪妃又有那個能與她相爭,且前朝的大臣我們這邊的人也多不得皇上正視,倒是昭惠太後的兩位兄長還算頗得皇上的恭敬。但他們的上奏皇上一定能聽得出來,且說臨海王的老婆又是上官安的女兒,如果冒然上奏,隻恐皇上還覺得兩位大人有不臣之心。隻是可惜了本宮的族人被貶居他處,獨一留在京中的兄長性子過分於仁厚寬和,且夙來便是不得皇上正視的,昔日封他做太常少卿也不過隻是看在仁惠太後的薄麵上。現在因著張氏的調撥,皇上對著本宮的母家倒是都膩煩了,他因著娶了靜慧帝姬,才保住了他的官職,本宮隻盼望他不要出旁的事纔好。”

茯若隻是微微沉吟:“宮裡的女子爭寵樹敵的不在少數,本宮入宮也有快十五年了,對這些個事早已見怪不怪了。洪尚儀不必解釋也罷。且說,本日洪尚儀不辭辛苦來了這西京行宮,想必是昭惠太後有甚麼叮嚀的話給本宮。”

隨後,茯若隻讓人送了洪尚儀出去,手裡拿起一串佛珠,隻是緩緩唸叨起來。

茯若聞言,眉頭垂垂蹙起如山嶽,沉吟道:“但那金紫光祿大夫到底隻是個閒職啊,且說在朝中也說不上話。且說現在那張氏的伯父張炯便擔負了要職,便是她的兄長張明倫,張泰安等人也都非常得皇上的信賴,這朝廷中的要臣子幾近悉數都是她的翅膀了。本宮聞言,那張泰安本來乃是泰州張氏,而張氏乃是出身德州張氏,兩家本來隻是同姓罷了,卻張泰安瞧著張氏得寵,硬是與她家連了宗。如果來日三皇子即位,張氏臨朝稱製,這天下隨了張姓也未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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