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聞了此言,隻是驀地一驚,雙目微張,道:“如此說來,皇上竟是故意要將皇位傳給那張氏的兒子,這般下去,本宮便冇有希冀了。”

鄭昭媛見到洪尚儀,隻是神采大變,本來平和的神采,頓時添了些許戾氣,隻是冷嘲笑道:“多年不見了,洪尚儀,可不知你還記得本宮麼?”

鄭昭媛聞言,亦是嘲笑兩聲:“你倒也也還乖覺,瞧了半日,竟也還能看出本宮是誰,你方纔說光陰無情,那麼可想而知昭惠太後想必現在也是美人遲暮了吧。”

茯若隻是微微合上雙眸,意味深長道:“那三皇子現在也才隻要六歲,如果皇上的身材俄然不在了,這天下豈不悉數都是那張氏的了。到時候,莫說是昭惠太後,便是本宮也是不能苟活了。”

洪尚儀打量鄭昭媛半晌,隻是笑道:“人都是會老的,但皇太後即使韶華不再,她彷彿已是這天下之尊,便是當朝天子也要對她謙遜三分。如許的威勢但是鄭昭媛能與對比的,且說若不是當年皇太後心慈,你早就被先帝措置了。豈能容你活到明天,鄭昭媛莫不要知恩不報。”

茯若隻憂愁感喟道:“雖說是如此,但立太子還是要看皇上的情意,禧皇貴妃眼下這般得寵,且她又有統攝六宮之權,六宮嬪妃又有那個能與她相爭,且前朝的大臣我們這邊的人也多不得皇上正視,倒是昭惠太後的兩位兄長還算頗得皇上的恭敬。但他們的上奏皇上一定能聽得出來,且說臨海王的老婆又是上官安的女兒,如果冒然上奏,隻恐皇上還覺得兩位大人有不臣之心。隻是可惜了本宮的族人被貶居他處,獨一留在京中的兄長性子過分於仁厚寬和,且夙來便是不得皇上正視的,昔日封他做太常少卿也不過隻是看在仁惠太後的薄麵上。現在因著張氏的調撥,皇上對著本宮的母家倒是都膩煩了,他因著娶了靜慧帝姬,才保住了他的官職,本宮隻盼望他不要出旁的事纔好。”

茯若托腮微微深思,隻是緩緩道:“如果當真有那日也倒還算好,隻是依著那張氏的性子,費經心機纔將本宮攆了出來,怎肯隨便讓本宮回皇宮啊。怕是又要生出很多波折了。”

洪尚儀隻是笑道:“娘娘當真是聰明過人,隻是宮裡頭現在也忒亂了些,禧皇貴妃已然是把持後宮了。恰好皇上又寵著她,對著旁的嬪妃也極少讓她們侍寢,前日前朝大臣禮部尚書邢之孝隻是上奏應給肅憫太子的遺孀蘇氏上尊號,以欣喜肅憫太子,誰知這話兒傳到後宮,竟被禧皇貴妃說成了是心胸不軌,私行乾預後宮事件。隻讓皇上革了邢之孝的職務,又讓太常卿張少安把守了他們邢家,怕是要抄家放逐了。隻是難為邢大人一片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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