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月間,氣候更加酷熱。暑期的熱浪層層襲來。茯若早已換上了薄弱的紗衣。久而久之連著對詢的怨懟之意亦無了,隻感覺統統皆是徒然。詢雖說下了旨意將茯若禁足鳳儀宮。卻許旁的嬪妃來鳳儀宮看望她。雖是如此,但後宮諸人慣是些趨炎附勢的。今番見著茯若受了禁足,誰還敢來鳳儀宮走動,唯有仁貴妃與敏貴嬪等還偶爾來鳳儀宮坐坐。獨一讓茯若感覺欣喜的是,此事並未連累到宮外。彷彿宋朝溪與宋希官都不曉得茯若的近況。
詢隻是凝眉沉思,緩緩道:“禮部侍郎周權敢公開向朕發起說肅憫太子薨逝,新人儲君應當時臨海王,且便是旁的大臣太常寺少卿夏德全、大理寺卿何遠道亦是連聲擁戴,可不算是暗裡策劃儲君,朕記得這些人一貫與宋氏家門交好。”
便是在這事不久過後的三今後的朝晨,茯若仍舊歇息。慎刑司來了幾位典獄官隻說奉了皇上的旨意要著審鳳儀宮的宮女,隻將秀兒秀蓮悉數都帶走了,隻留下寶帶在茯若身邊服侍,待得茯若曉得此事,亦是茯若起來不見秀兒來服侍,隻要寶帶立在床旁,茯若聞了幾句,寶帶支支吾吾的說不全,茯若惱了,隻是逼問了幾句,寶帶才哭著說了真相,茯若心下更是慌亂。
玉璃思考了很久,才道:“皇後孃娘已然是和此事脫不開乾係,但皇後到底是皇後,還望皇上從寬措置。”
茯若隻是靜聲道:“本宮早已算到了此節,那柳淑媛清楚便是她找來的,且那柳氏一口咬定乃是本宮教唆她魅惑太子,清楚是受了旁人的教唆,試問後宮裡頭另有那個有如許的本領。天然便是她了。”
聞得此言,詢的神采倒是稍稍溫和了些。隻是道:“臨時先禁足宋氏一些光陰,待得她成心改過了,在放她出來。”
詢與玉璃隻是悄悄在乾元宮內,商討著該如何摒擋此事。詢此事心下怒極,隻是礙於仁惠太後及身後的宋氏家屬不好懲辦茯若。玉璃亦是冇法。
詢緩一緩氣味,沉吟道:“怪道宋氏當日執意要澄兒娶昭惠太後的侄孫女為妻,原是為了本日的啟事。這般一來,便是上官氏家屬也會與她們一心了。”
茯若冷嘲笑道:“民氣之可怖,竟至於此。”
過了三日,玉璃親審柳氏,還未曾用刑,柳氏便一股腦全招認了。統統罪惡都到了茯若的身上。玉璃隻將此事奉告了詢,當晚柳氏便自裁於內牢。詢隻當她是懼罪自裁。亦為過量究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