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惠太後的神采極是悔怨,隻是定定道:“哀家現在也是追悔莫及了,張氏晉了禧皇貴妃,皇後危矣。”
玉璃撥了一顆葡萄,緩緩放入口中,隻是淡淡笑道:“皇後孃娘這話談笑了,娘娘是後宮之主,也是太子名義上的母親,那太子妃便是您的兒媳婦,她怎敢這般無禮。”
玉璃躊躇再三,道:“皇上三思啊,皇貴妃位同副後,非比平常,如果冒然冊立了臣妾為皇貴妃,臣妾隻怕皇前麵子上欠都雅,也引得旁人群情。”
玉璃隻是悄悄道:“這些臣妾都曉得,臣妾並不在乎那些,且臣妾的家世不及皇後孃娘萬分之一,這母範天下的位子豈是能隨便坐的。”
嬸母目睹茯若環境,心下感覺奇特,便道:“娘娘現在統攝後宮,還能有甚麼煩苦衷?”
玉璃接了旨意,隻是叩首謝恩,隨即安設統統,便去了壽康宮向仁惠太後謝恩。仁惠太後此時已是命入膏肓,看著玉璃著錦衣華服而來,隻是訥訥無言,待得玉璃行完了大禮,也隻是淡淡道:“你果然是個冇叫哀家看走眼,先前哀家汲引你做了常在,現在你本身竟能爬到皇貴妃的位子上。”
心機深沉的昭惠太後十餘年處心積慮,到底另有多少算計。
如願坐上鳳位,卻因天子猜忌,光陰皆是如坐鍼氈。
茯若淡淡一笑,道:“先前的日子是不如何好過,幸虧現在也好過了。宮中諸事都順了本宮的心機,隻要幾件。”言語到此,茯若倒是皺了皺眉頭。
楊尚儀現在也是訥訥無言了。
茯若隻是凝神思考道:“本宮且先動手尋個麵貌出眾的女子放在身邊,待得合適機會,便將她贈與太子,如果那太子妃再有旁的心機,本宮也好藉機打發了她。”
今後數日,後宮的日子倒也是寧和而悠逸,隻是因著茯若執意要給太子納妾,倒是讓太子妃的麵子掛不住,隻在鳳儀宮與茯若說了好久,後宮諸人誰也不敢置喙,唯恐獲咎兩端,便是因著這件事,三月裡,全部後宮都顯得沉悶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