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略有些動容道:“皇上隻是下旨讓薛廣義舉家放逐巴州,倒也未非常苛待了他,且巴州一帶所說較之都城瘠薄了些,但也不全然算的是窮山惡水,想來日子也不會非常難過。”

茯若隻會柔聲道:“臣妾隻恐皇上不會承諾,太後孃娘切莫忘了,薛廣義犯獲咎過也不算小,結黨營私,策劃太子這可都是些不得了的罪惡啊。”

昭惠太後冷冷一笑:“這便是福分了麼?皇後不過是一個身份,我朝自建國以來已有十四位皇後,可又有哪一名是當真福澤深厚。便是哀家與貞熹皇後也不算的是有福分。哀家在後位煎熬多年,涓滴不得先帝的寵嬖,而貞熹皇後早夭。如此一來,哀家看來。皇後之位也不過如此。若不是為了家門光榮,又有誰會當真奇怪這位子。”

昭惠太後的眼底暴露幾分陰霾之色,道:“你現在倒是更加有了幾分皇後的模樣了,言語不卑不亢,隻會皇貴妃切莫忘了,便是你今後做了皇後,後宮之主也還是是哀家,便是今後你又福分做得皇太後,哀家也是身份在你之上的太皇太後,莫非皇貴妃覺得成了皇後便能把持六宮麼?切莫望了往下另有太子妃,待得今後太子即位,太子妃做了皇後,哀家隻怕到時候皇貴妃的日子纔是真正的如履薄冰。”

茯若隻是低柔道:“便是臣妾再是如何事忙,也不能擔擱了給皇太後問安,且依著皇太後所言,臣妾刻下乃是六宮之主,諸事更是不能不為後宮嬪妃的榜樣,以是臣妾更當細心。至於六宮事件,臣妾有太子妃在一旁幫襯一二,一時候倒也感覺並非非常勞累。”

昭惠太後隻是沉沉一笑,道:“很好,惠皇貴妃公然比昔年初度進宮時安閒得體了很多,如許的心性倒也能掌管六宮了,隻是皇貴妃內心且先記取你本日所說的言語,免得今後再來悔不當初。”

洪尚儀不言,昭惠太後隻是閉眼緩緩道:“惠皇貴妃的命格與後宮有一名嬪妃的命格相沖,且是化解不開的,哀家已然讓人算過了,如果惠皇貴妃想要否極泰來,如果容那嬪妃存活於世倒是斷斷不能。虎兕相逢,便如同哀家與昔年的純獻皇貴妃。本來哀家與她的命格也是相沖的。不過幸虧哀家還是贏了。”

昭惠太後見著茯若來了,隻睨了她一眼,手中細細把玩著一副墨青色的玉佩,很久才緩緩道:“惠皇貴妃常日一貫不大來長樂宮,怎的本日倒是有這般的閒心,哀家想著,眼下中宮虛位,皇貴妃乃是六宮之主,諸事龐大,怎的還能騰得開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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