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細心一看,此人四十歲高低,一臉的慈眉善目,滿目儘是說不出的和悅之色,她不由得欣喜地脫口而出:“本來是孔姑姑,你如何在這?”
水漾也打趣道:“本來是我們娘娘墨研得好,皇上才命禦輦動不動來接的。”
走了一會兒,水漾俄然對著前麵的一排假山愣了愣,有些奇特地問抬禦輦的轎伕:“我們這是去哪?不是去議政殿的禦書房嗎?如何走到這裡來了?”
子衿聞聽也直了直身子四下張望,卻聽一個為首的轎伕憨聲憨氣地答道:“姑姑,皇上並未說接暖嬪娘娘去禦書房,而是命主子們接暖嬪娘娘去碧葉池。”
子衿望著麵前的統統,隻要說不出的打動,心中已暖得如陽春三月般,紅著小臉說道:“皇上這般待我,真是煞費苦心了。這等情義,真叫我自愧不如了。”
身子泡在暖洋洋的溫水當中,內心也垂垂的暖了起來……RS
孔姑姑看出子衿臉上的打動,笑著說道:“這碧葉池的設法和設想都是皇上一手完成的,最開端奴婢隻是在這裡監工,隔著幾天就向皇上稟報一下進度和環境。再厥後皇上就把奴婢留在了這裡,以是這碧葉池從無到有,主子都是切身經曆的,可真是費了皇上很多心機呢。”
子衿轉頭淡然一笑:“曉得了,就你們整天矯貴我,風吹不得,雨淋不得。現在的我呀!的確真是甚麼用都冇有了,整天呆在這宮中當寄生蟲了。”
孔姑姑說完,子衿除了打動,隻剩傻愣愣地站在那邊發楞了。孔姑姑又道:“娘娘沐浴吧!”
子衿有些微微臉紅,調皮一笑道:“甚麼離不開我,還不是讓我給他研墨罷了。”
水漾也終究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笑了笑問道:“孔姑姑,這碧葉池莫不是皇上為了我們娘娘所建?”
待走得那泌絨幔帳近前之時,孔姑姑笑盈盈地伸手拉開一側的幔帳,內裡的景象垂垂閃現出來,子衿先是一愣,繼爾漸漸睜大眼睛,滿眼的吃驚之色溢於言表,就連身後的水漾和隨喜也忍不住驚撥出聲。
一大淩晨,子衿身心鎮靜地排闥而出,眯眼深吸一口內裡這帶著草香的清甜氛圍,忍不住說道:“春季真的來了!”
溫泉當中白浪翻滾,銀花盛開,泉上飄起了一片熱氣,白而輕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