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淑嬪卻俄然插嘴道:“皇上,樂聲能夠養性怡情,嬪妾有身的時候倒也常常操琴,應當無礙的。何況靜安公主千裡迢迢地返來,又是為國祈福……”
這話世人都聽得明白了,意義是靜安公主的生母寧太妃的出身並不高,是個舞姬。
這時,她已走到殿中心,先是對著上首的夜未央等人福了一禮,才又緩緩落座於凳,便有宮人將琵琶送了上來。她伸手接了,握在手裡彈撥試音後,悄悄地等著去換裝的靜安返來。
不止是鸞貴妃不覺一愣,殿內的彆的人也是神采各彆,都想看看季子衿是如何彈這琵琶的。
夜未央略微遲疑後,又見季子衿神態落拓,終是點了點頭:“好吧!那就讓靜安公主和暖貴嬪合作一曲。”
太後明顯也很歡暢,連連點頭道:“這舞跳得不錯,皇後安排得極好。”
世人皆感遭到氛圍不對,彆的人自是冷靜不語,等著看好戲,而夜未央則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季子衿。
“曉得了,兒臣謝母後。不過您可要叮囑好皇兄,我的駙馬可要好好選上一選,萬不成隨隨便便地將我嫁出去纔好。”靜安麵如秋水,神采飛揚。
“我有分寸。”子衿小聲打斷她,不容她再多說甚麼。
“好!”夜未央高興喝道,隨即端起本身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靜安微微一笑,也端著酒杯掩袖而酌。
靜安眼角一挑,一臉嘻笑之態:“母後,莫非是兒臣方纔回宮,您就嫌煩了,這麼快就想讓皇兄給我指夫家。”
靜安帶著遺憾的一番話,不但使夜未央和太後笑了起來,就連下首的一眾妃嬪也跟著笑了起來。全部大殿內的氛圍一時之間變得活潑起來。
“聽太後如許說來,那臣妾聽聞得就是冇錯了。”鸞貴妃一笑轉頭看向靜安,道:“不知今兒靜安公主可有雅興,也讓大師開開眼界。”
“既然鸞貴妃娘娘都這般說了,嬪妾怎好推讓。隻是嬪妾的琵琶技藝實在不精,是一門拿不脫手的本領,今兒鸞貴妃美意難卻,嬪妾也隻好獻醜了。”季子衿說完,在水漾的攙扶下緩緩起家。
“但憑暖貴嬪做主。”靜安亭亭而立,已經做好了籌辦。
她越想越擔憂,忍不住在子衿耳邊低聲道:“娘娘,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