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現在麵前這般景象,竟和那天出自普通模樣。
水漾微微失神地說道:“奴婢隻是想為娘娘為憂。”
張一道:“既是出自暖秀宮,那麼除了暖嬪娘娘,主子看恐怕旁人自是彈不出的。”
“皇上。”子衿低低喚著他,雙手不自發地摟上他的脖子。夜未央本是端倪清俊,眼中很有剛毅之色的男人,再加上九五至尊這道光環的包抄,使他愈發的男人氣味濃厚。但是在她麵前,他老是那樣和順,如山間清泉細流涓涓,又連綴不竭。
“唔……這個幾位大人倒是冇說,隻說有事求見皇上。”張一杵在門口不知夜未央何意,等他發話是見還是不見。
子衿做驚奇之狀:“莫非那日聽我操琴的人真是皇上嗎?”
琴聲嘎但是止,她雙手顫了顫,曲長的睫毛也顫了顫,那兩滴瑩瑩的淚水終究落了下來,滴在嬌粉的麵紗之上,甚是可親不幸。她緩緩摘上麵紗,暴露那張驚為天人的臉,梨花帶雨又嬌媚萬千地叫了一聲:“皇上。”
柳如煙還是嘲笑:“既然已經不共戴天,那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更冇需求做那些虛假之事,早日劃清邊界也是明智之舉,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後吧。”
子衿依著他的身子,低低說道:“子衿冇有那樣好,宮中百花齊放,人比花嬌,又才德兼備的人真是數不堪數,子衿遠遠不及,真怕讓皇上絕望。”
叫我如何能放過你?”
終究,一曲將畢。女子翠綠般的玉手緩緩止於琴上,本覺得她要就此罷曲,哪知手腕一轉,竟是又一曲《思親曲》緩緩彈奏起來。頓時此曲如泣如訴,慼慼哀哀的繞梁於暖秀宮之上,一時之間殿內頓增幾分淒楚之色。讓聞聲者無不心中動容。
夜未央心中一陣盪漾,胸中似被塞了甚麼東西普通,溢得滿滿的。
“這……”水漾不解何意,愣愣地看著子衿。
張一歪頭仔諦聽了聽,方纔緩緩說道:“回皇上,前麵不遠便是暖秀宮了,主子聽著彷彿是從暖秀宮裡傳出來的,要不皇上稍等一會兒,主子出來瞧瞧?。”
出了議政殿,如子衿所說並冇有坐夜未央的禦輦,而是被水漾扶著緩緩前行,快意跟在前麵。
此時的她怎能不深切的明白,在這皇宮當中,有得寵的女子,便有得寵的女子。現在即便夜未央再寵嬖與她,也要不時記得切莫招搖,不管何時何地哪怕寵冠後宮,謹慎與啞忍都是一條可保無虞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