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子衿眼露迷惑：“既然如此，那本日為何又要你來找我？”
那碧玉扶著快意的手站了起來，先是對季子衿和快意道了謝，這才抽抽答答地說道：“娘娘，我們家朱紫小主差奴婢來，是想請娘娘疇昔一趟。”
碧玉這才又正色道：“前幾日美玉去了外務府領東西，奴婢在小廚房燒飯。這個時候我們朱紫小主醒了，就在寢間內喊我們她要入廁，成果奴婢在廚房一時就冇有聞聲，美玉也遲遲未歸，小主一時等不及就冇忍住……”她頓了頓，咬了咬下唇，又才道：“許是那天外務府送去的**不太潔淨，小主又腿腳不便，自行下不了床……待奴婢發明時，小主不但弄得滿床都是，並且整小我已經摔到了地上，正趴在地上大哭呢！”
提到皇上，碧玉的眼神立即暗了下去，一臉笑容道：“皇上已經有些日子冇去我們宮中走動了，並且我們小主現在已經這般模樣，就連主子都留不住了，又怎敢煩勞皇上憂心。有的時候碰到實在難堪之事，奴婢說來暖秀宮請娘娘做主我們小主都不讓，更何況是皇上了，她說不但願被任何人見到她現在的模樣。”
“那元淇她本身是個甚麼態度？”子衿問道。
子衿把玩動手裡的團扇，感喟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萬事都防著一點吧，我們宮裡再也不能呈現第二個隨喜了。那隨喜現在在鸞貴妃宮裡當差，又是一個近前服侍的，的確就如一顆定時炸彈般，也不曉得甚麼時候就咬我們一口。”
“都說醫者父母心，這些太醫做得確切有些過了。”季子衿眉心動了動，問道：“那你們冇有找皇上再指個太醫專門疇昔給淇mm瞧病嗎？”
“碧玉你先歸去吧，歸去奉告你們小主，本嬪一會兒就去。”季子衿回過神兒來，說完又指著桌上的哈蜜瓜道：“把這個瓜給你們小主帶歸去，疇前在家中她是最愛吃的。這瓜是奇怪物，我們北方不常有。在府上時父親偶爾帶回家幾個，也是給我和元淇每人一個，但是我那一份多數都是被元淇吃了……”
季子衿點了點頭，語氣中很有幾分讚美的味道：“你倒是個忠仆，即便你家小主現在這般景象，你也隻一心守著她。不過你說連個太醫也請不來，這是如何回事？本嬪記取皇上曾經親點了太醫為淇mm治病的，難不成那太醫敢抗旨不成。”
斯須，碧玉跟在小康子前麵悄聲進了大殿，見到子衿先是彎膝而跪，話未出口，已是小聲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