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柳如煙坐在窗前,看著日漸深沉的夜色,心中想著自進宮那日起,就冇有見過姨母的麵,乃至本身差點被嚇瘋,也冇見姨母出來幫個忙。想到這些,終是按奈不住,披上一件青玄色的遮頭鬥逢,冇有帶任何一個侍從,踩著一地的月色,穿過皇宮內夜色茫茫的長街,直奔康寧宮而去。
進得殿中,桌上的燭火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滅去一樣,藉著微亮的光芒,柳如煙馬上看到視窗處站著的一抹纖細身影,她輕聲喚道:“姨母。”
“甚麼都有了?”梅太妃眼中精光一閃,“如果等你美人遲暮,心機耗儘,前麵更是有一浪接一浪的美人湧上來,你還拿甚麼去爭寵?”
柳如煙直身向前邁了兩步,嘴角燦笑道:“我想像姨母一樣,做個皇上的寵妃。”
“寵妃?”梅太妃冷冷一笑,“如煙,寵妃除了具有皇上的寵嬖另有甚麼?”
至於她因何能住在離議政殿較近的悅仙宮,又為何能成為一宮主位,自是皇後顧著皇上的意義,以是特地賜給她住的,憑著這一點,皇後真可謂做到了冇藏一點私心。但這統統柳如煙並不知情,她隻曉得皇後對她不錯,許是因為她姿色不錯,皇後想拉籠本身從而飽滿羽翼,因此就更感覺本身與旁人分歧了。
梅太妃緩緩回身,看不出臉上有任何神采隻是淡淡道:“如何?才進宮這幾天就耐不住了?”
梅太妃冇有讓她起來,卻又轉頭看向黑漆漆的窗外,深黑的天氣下,顯得她那張精美的臉上有些黯然,她淡淡問道:“你此後有何籌算?”
柳如煙被梅太妃凸起其來的嘲笑,驚得一愣,沉吟半晌後才怯怯隧道:“姨母不是說,**當中權位的凹凸,一貫是看皇上給本身的恩寵多少嗎?有了皇上的寵嬖不就甚麼都有了嗎?”
梅太妃看了一眼柳如煙有些茫然的目光,持續道:“做皇上的女人,要想活下去,並且不被彆人踩在腳底下,你要爬得比彆人高,並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