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元碗聽到來人,嘴裡含混不清地哼哼著。
子衿扯過元婉腳下的薄被,幫她蓋在身上,笑道:“我要的就是你的名字,好了,我走了,你好好養傷,及時塗抹大蒜和生薑。”說罷子衿回身一溜煙地跑出了房門。
“捎了,每次都是我和哥哥的錢湊一塊捎歸去的。”快意頓了頓,“我哥他在議政殿也就是個跑腿的,受一些大寺人教唆罷了,哪來的甚麼油水。”
“先彆管我是誰了。”子衿又撫著她躺好,小聲問道:“冇有人照顧你嗎?”
子衿手腳敏捷地幫元婉將各處傷口都用鹽水塗了一遍,又將懷裡大蒜和生薑取出來,大蒜碾成末,生薑切成片,十足塗在元婉的傷口上,因為她的身上有衣服粉飾著,以是傷未幾,也不嚴峻,就重點把蒜和薑塗在了臉上,手上和腳上,“元婉你記取,如果塗上的這層大蒜和生薑乾掉了,你就求韓尚宮或這尚衣局內美意的宮女,再幫你拿來一些新奇的,你本身就幾次的塗抹,漸漸就會好起來的。”
一個高個宮女問著:“快意,你比來這兩天如何了?每天魂不守舍的,昨兒還一小我躲起來擦眼淚。”
子衿又笑了笑,“小mm真乖,持續乾活吧!”說著她悄聲轉到了後院,院子不大,四周滿是寢房,院子中間的曬衣架掛著幾件洗好的尚衣局宮女服,恰好成了她掩身的工具。
想到此時,子衿牙一咬,心一橫,趁宮女不重視鑽到餐堂裡側裝食品和調料的小庫房裡,順手便摸了幾頭大蒜和兩塊薑,另有一包鹽,再偷偷摸摸地溜出了留芳宮。
元婉頓了頓,“還能如何,若我能活下來,鸞妃必然是想起此事就會來難堪與我,活著也是等死罷了。韓尚宮也不會再重用與我,任賃繡工再好,也是徒勞了。”
元婉的話說得很慢,且有些含混,子衿邊聽邊闡發,才聽明白說的是這些。
“第幾間?”子衿又問。
小女人轉了轉眼睛,“在,在後院的寢房。”
元婉眼中落下兩淚滴,但聲音還是緩緩的,冇有半點哽咽之色,“姐姐,皇上哪會認我,鸞妃不是說了,皇上底子就不會記得我。”
青蓮姑姑和秀女們都前後出去了,唯留下子衿一小我坐在餐堂靠角落的視窗邊,怔怔地隔窗看著湛藍地天空發楞。
“那上麵有我的名字。”元婉吃緊辯白道。
“還捎錢回家?”高個宮女眼睛睜得大大的,非常驚奇的模樣,“你這每月大貼小補的,不但兜裡一分冇剩,還找彆的姐妹借了一些,我們這留芳宮本來就冇甚麼油水,你這今後的日子可如何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