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過禮後,宮女上了茶,子衿也落了座,老佛爺才又笑嗬嗬地問道:“子衿啊,皇上他待你好嗎?”
但是到了億坤宮之時,還是稍稍遲了一點。此時殿內已是濟濟一堂,滿園秋色,熱烈得很了。子衿跨門而入時,也不曉得內裡正說著甚麼,倒是傳來陣陣女子的笑聲。
皇後冇有怪她來遲,依著端方,子衿先是給皇後行了三拜大禮,又給各位高於本身位份的妃嬪們敬了茶,順次是鸞貴妃、辰妃、慧妃、靜妃,再接下來是貴嬪和嬪位的娘娘們。
因為天氣尚早,一起上也冇碰到甚麼人。離洪福宮門口另有一段間隔時,遙遙便瞥見清姿姑姑正在門口望著她們淺笑,在浣衣局時子衿和清姿本就親厚,本日一見更是喜上眉梢,遠遠便喊道:“清姿姑姑!”
子衿搖了點頭:“我位份本就不高,初度給老佛爺,太後和皇後存候就坐軟轎,不免功德之人會說我矯情。為了今後的日子能過得順心鎮靜,還是對峙走疇昔吧。”
青姿一笑,急著上前幾步倒是福了一禮:“暖昭儀娘娘吉利。”
“今兒一早外務府的靖公公就差了人來,說天兒越來越冷了,宮中新進的棉衣料子也到了,讓娘娘差人去外務府先挑一些好的,如果晚了,恐怕隨心的衣料要被彆的宮挑走了。”水漾笑笑又說道:“奴婢就讓隨喜和快意去挑了,娘娘在閨閣之時,隨喜女人就是服侍在身邊的,自是見過世麵,曉得甚麼東西好,甚麼東西不好;快意在宮中幾年固然一向不得近前服侍過主子,但也是個細心的。”
“娘娘說得極是,那靖公公若不是察言觀色,洞察聖心的工夫短長得緊,又怎會在外務府首級寺人的位置上,十幾年聳峙不倒。還不就是看著皇上的眼色行事,受寵的宮中不但分毫不敢完善怠慢,更是甚麼都儘著好的拿,那受蕭瑟的,可就是能剝削就剝削了。”水漾歎了口氣,持續說道:“在宮中做主子的,如果不得聖心,又冇有子嗣,那真是連主子也會欺負上門的。”
老佛爺高興地笑了起來,就連清姿和水漾也掩不住滿臉的憂色,無聲的在一側笑著。
早餐後,大雨方歇,氛圍中異化著一股泛著冷氣的清爽。遵循宮裡的端方,妃嬪侍寢後要到太皇太後、太後、皇後等宮中一一行大禮存候。
“哪能呢!”水漾將漱口水端過來講道:“小林子撐傘來的,何況另有轎輦,那麼一大群子內監服侍著呢,是萬不會讓雨水淋著皇上的,娘娘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