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不懂她的意義,但卻也點了點頭,又叮囑道:“你當下甚麼都不要想,隻需養好身子。身子好了,孩子還是會有的。如果宮中有甚麼事,就差人去找我。不管甚麼事,看在千鴻和采星的份上,皇上不會太難堪與我的。”
水漾送慧妃出去後,子衿對歡顏衰弱地招了招手:“去,把小康子叫出去。”
“移了。”小康子覺得她定會有甚麼大事,卻不想本來是問一些花花草草的事,因而放輕鬆答道:“溫室還在禦花圃的那片美人蕉前麵,娘娘房內的這兩盆綠菊,就是皇上命人移到溫室養著,所乃至今還常開不落呢!”
小康子有些不美意義地抓了抓腦袋,說道:“主子如何不曉得,主子就曾經被那東西害慘了。小的時候和大少爺到街上去玩,被那歐陽家的大少爺欺負了,大少爺不敢奉告老爺,又不甘心就這麼被欺負。以是到了早晨就帶主子偷偷溜到歐陽大少家想給他使點壞,成果出來時,主子身上就沾了很多這金邊蓮的汁液,身上的紅疹癢了好些天。那佟氏就說我得了天花,會感染給彆的人的,非要將我扔到亂葬崗去,還是大夫人討情,又給我請了朗中……”
這時悄步走過來的歡顏,看著她這般模樣,心疼的眼淚又湧了出來,抽泣著道了聲:“娘娘,不管如何您要保重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隻要您養好身子,統統都會有的……”
說罷端起藥碗,一碗藥分兩次一飲而儘,她竟冇感覺苦,此時現在,不管甚麼苦,還能有她的內心苦嗎?
慧妃對水漾笑道:“不消送,不消送,照顧好你們娘娘就是。”
“下雨?”慧妃愣了愣,又歪頭看了看內裡的天氣,一臉不解道:“mm為何問這個?不過據我所知,如許秋高氣爽的氣候固然冷,但卻最是不輕易下雨了。”
直到此時,她還能清楚地憶起那種骨肉剝離的痛。那是她一輩子都冇法健忘的痛!
“是啊,皇上此次確切是火大了,凡是有乾係的人全都一併重罰,就連我……”慧妃頓了頓,有些傷感地說道:“就連我也被禁了足,還是老佛爺和太後討情,皇上這纔將我的禁足日期由半月減到了三天,以是今兒我纔來看你。”
是啊!曾經的柳家已經不存在了,柳宅已經被朝廷收了,柳初原和柳墨青不知身在那邊,柳如煙在冷宮,而她也是改名換姓,今後不再是柳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