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煜朝他點了點頭,“三叔慢走。”
“韓煜!”二太太吳氏咬牙切齒地喊道,瞪向韓煜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毒和仇恨,臉部肌肉扭曲,狀似要撲上去找韓煜冒死。
韓煜讓侍衛把石榴帶上來,就是為了威懾二太太吳氏,逼著她承認是她安排的石榴去窺測信義軒。但是二太太吳氏較著不是一個有擔負之人,她曉得韓煜的手腕不亞於韓嶽,乃至比韓嶽更心狠手辣,麵對著韓煜這個“殺神”,她就隻要耍癡撒潑抵死不認,哪怕石榴就趴在她的麵前祈求她拯救,她也隻能狠下心不理睬,不過是個丫環罷了,死了也就死了,她的命可比丫環的命金貴。
二太太吳氏也是管過家的,曉得侯府裡執裡伎倆的粗使婆子都是動手狠辣的,清算起人來,哪怕是個壯小夥也受不住,掙紮叫罵底子無濟於事,最後刻苦的還是本身。
已經將近死掉的石榴,在聽得二太太吳氏的話時,本來眼中有著的但願之光刹時黯滅。
韓煜感喟,內心捨不得她,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好,我送你歸去信義軒。”
一口惡氣憋在韓煒的胸口,上不高低不下,又不得不忍,轉過身扶著韓屹走了。
“二太太,奴婢勸你還是誠懇點兒,免得奴婢不謹慎傷了你。”粗使婆子道。
措置完二太太吳氏,廳裡世人臉上都不是很都雅,氛圍比先前更加壓抑。
以照忠勇侯府的端方,讓二太太吳氏禁足已經是很輕很輕的懲罰了。
待三老爺韓崧一走,韓煒也扶著二老爺韓屹從椅子上起家,彷彿二太太吳氏的事情讓韓屹受了些刺激,起家的行動很慢,顯得有些遲緩,“我們也走。”
“二公子走的時候說的話是甚麼意義?”沈靜瑤嚴峻隧道。
“信義軒也不遠。”沈靜瑤回嘴。
“二叔,你說這件事該如何辦?”韓煜目光淩厲地逼視著韓屹,強大的氣勢外露,要韓屹為此事拿出個措置的章程來。
等閒的就把他的話壞返來了。韓煜低頭湊到沈靜瑤的耳邊,“歸去錦墨居。”
“把她拖下去拖下去!”石榴的笑聲在前廳裡顯得非常高聳刺耳,聽得二太太吳氏渾身雞皮疙瘩直冒,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叫喚著讓侍衛把石榴拖下去。
如此又過了三日,這天夜裡,在福鶴堂服侍老夫人王氏的守夜婆子坐在床邊的繡凳上,對勁看著床上的老夫人王氏,諷刺道:“你這些日子躺在床上甚麼都不曉得吧,你最對勁的大兒子韓嶽為了救三皇子掉進江裡去了,到現在都冇有找到,估計屍身都被魚蝦王八啃光了,你大兒子先死了,下一個就輪到你,老不死的東西,活著也是害人,死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