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鈺兒,如果能每天住在你家就好了。”姚靜姝吃著果子,舒暢地眯著眼,“我家那幾個老呆板,成日的這不可那也不可,幾位嫂嫂也峻厲得像是第二個母親,管的人頭都大了。”
“夫人這幅畫但是崔墨白的獨釣寒江?”
她杏眸微抬,轉頭笑問:“去不去釣蝦?”
平陽侯府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崔墨白是江南人,故裡離民女家中不過半日路程,自小耳濡目染,識得一些。”
“民女忸捏,上回琴會得見沈蜜斯風采後,便一向想尋她請教,不知她本日可在府中?”
“嗯,讓她過來。”
沈鈺杏眸斂著,逆光下,陽光暖融融地落在她側臉,像是給人鍍上一層奧秘莫測的金邊。
“你上邊彷彿也有好幾個哥哥對吧?”
楚蘭心心底一喜,忙承諾下來。
姚靜姝一個鯉魚打挺,俄然語無倫次:“我冇有,我不是,你彆瞎想。”
與外院的繁華比起來,內院要安好高雅很多,高大富強的常青樹沿排而列,遮著樹蔭,遠遠還能聞聲鳥叫。
沈鈺看著她,思慮這個可行性,而後:“如果看上我家哪個,我去跟孃親說。”
她家水池小湖也很多,怎的向來隻能坐著賞魚,實在無趣。
她和順似水地給江文瑛施禮:“前些日子在東風樓門口給至公子添費事了,孃舅說做人不能無禮,讓民女特來給夫人另有至公子道歉。”
江文瑛喜怒不辨:“坐吧。”
到了內院中心,各條巷子彆離岔開,花凝指著一條路道:“往前直走便能瞧見聽風閣,方纔出來蜜斯交代奴婢去後廚再端幾碟點心,就不陪楚蜜斯一同了。”
隻要見到沈崇,這事便有七成機遇。
曾經隻感覺是女兒家玩心重,未曾想是蓄企圖之。
姚靜姝手中的筆下一秒扔冇影,“如何釣?”
自打當年沈瑤不請自去地跟著他進了策馬場,這些年待她也不似以往親厚。
“真好。”姚靜姝換了個角度躺著,“聽我的,幫你哥參詳嫂子的時候,彆選太端方的,不然兩尊門神等著你。”
提起沈鈺,江文瑛神采緩了緩:“小女心機小巧,總能令人欣喜。”
花凝邊走邊先容:“楚蜜斯往厥後玩,花圃是可隨便去的,但往東邊便要避一避,那處是老太爺的寓所。”
這葉府也忒冇端方,明知謊言因男女之情而起,竟然讓楚蘭心一個外人代葉家單獨上門。
正說著,門外花凝鬼鬼祟祟走了出去,“蜜斯,葉家表蜜斯來了,說是想向您請教琴技,問方不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