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這東西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是江姥姥給你的？”
江若寧抱著阿寶進了東屋，將阿寶放在榻上，輕拍了一陣，哄著阿寶睡沉，這纔回身出來。
大家或沐浴，或擦身，打了井水先自歇下。
江若寧問道：“舅母明兒得返來了吧？”
栓子氣惱，冇想他娘揭他短，“柱子那天也打了碗。”
阿歡道：“一間是我一人住麼，我但是與丫頭小草一塊住的，那一間不是奉告你們了，那是我師姐用來養綠黴用的，偶然候我師姐還要練手做些彆的，內裡放的都是東西、東西等物，動不得！”
大丫頭問道：“大\奶奶是說……說如果綠黴賣了錢，我們也能分一份賞紅？”
“師妹。”她喚了一聲，在人前，她更多的時候是喚“阿歡”，但在縣衙被騙著高低的人也喚阿歡“師妹”，“我給你看樣東西！”
江若寧看了眼懷裡的阿寶，睡得苦澀。她穿過邊角門出來，阿歡站在院子裡。一邊打拳，一麵看著折騰的婆子、丫頭。
管事婆子與大丫頭又是微愣，在都城時，大\奶奶最不屑與下人說話，有甚麼事就與溫如山說，正因為如此，每回溫如山都惱，動不動就把身邊奉侍的下人給換掉，“滿是些吃閒飯的，連大\奶奶都奉侍不好，換了！換了！”
“好，下次沐休日早上，你們進城來，姑姑帶你們去木工鋪子裡挑。”
*
夜，已經深了。
故而這幾年，大\奶奶身邊用得最久的下人，也不會超越半年，短則三五天就換一回。王妃也被吵得膩煩不已，可耐著性子忍著。府裡高低多不喜好大\奶奶，嫌她矯情、刻薄。
小草在家吃了飯，來河家等江若寧一道回城。
“也好。”
刮綠黴也是能賣銀子的，雖說是來了這兒，你問問小草另有回家探親的二妞，月例雖是牢固的，可賣了綠黴，他們的賞紅可很多，偶然候得的賞紅可比月例還多呢。
“今兒我瞧了這些東西，最後的念想也冇了，用打賞下人的東西留給我，我在他們眼裡，從一出世就是個棄子，我是棄子！
劉翠鈿道：“你可不能說這話，上回進城，那混小子打了好幾隻上等碗，把花瓶也打，這都多少錢。你要讓他進城玩，還不得又打碎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