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很多日,他每日都在中午剛過的時候來,跟著我的性子彈曲兒,彷彿也冇甚麼要求,就由著我隨便彈,等我彈完,聊上一兩句,就擱下一錠金子告彆。
我忙去給她開了門,將她拉進屋來細細打量了一番,確認她除了神采有些鬱鬱,臉頰也肥胖了一圈兒外,看起來還是好好兒的。
我度量琵琶,起家問安:“顧公子好。”
她頓了頓,轉而問我:“家裡可都還好麼?”
他問的話也冇甚麼可考慮的,不過就是些平常對我獵奇的人也都會問的話。
顧公子倒也冇再接話,隻是又客氣了幾句,還是擱下一錠金子:“顧某告彆。”
顧公子又道:“沈女人的詩詞倒是同我那朋友的氣勢有幾分類似。”
我笑說:“若要粗粗分來,詩詞彷彿也有豪宕婉約的不同,有幾分類似彷彿也是理所當然。”
我受不住這裡頭的萬般心傷,受不住這裡頭的百般痛苦。
我心知不過是客氣話,都是女子,懷著如何的心機見愛人的老婆我內心頭還能不曉得麼?
我壓住內心的酸澀,伸手拉了她,擠出笑來:“日子都是本身過的,莫非我疇前的日子過得就好些麼?”
我都記不清這是顧公子第幾次來了。
我錯愕:“你孃親承諾了?”
我甫下了轎,宮女便引著我往寢宮裡去了,麵上帶著幾分笑意:“大奶奶來了,可叫我們小主好等。”
“盧綰衣...”她輕聲反覆了一遍,那目光在我身上兜轉了好久,方纔叫了起,又命人給我在炕下搬了一把圓凳,安設我坐了。
本日過了中午,我掐準了時候算了算,想必顧公子本日又該來了。
這委實讓我有些崩潰。
我有些驚奇:“好是好,隻是...如何如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