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東萊哼笑一聲,身後扮生長隨的探子便上前一步,猛地掐住了宋媽媽的脖子,一把將人摁在了地上,叫她臉貼著空中,隻能看到一雙靴子。
“銜燭耀幽都,含章擬鳳雛。西秦飲渭水,東洛薦河圖。帶火移星陸,升雲出鼎湖。希逢賢人步,庭闕正晨趨。”
宋媽媽道:“老奴十歲兒就入了這行當,怕不得有三十年了,這醉花樓原就是個船樓子,載著幾個歌妓在河上賣笑,厥後才遷成院子。”
“不必了。”嶽東萊不欲張揚,進了雅間,懶洋洋地往椅子上依托,勾了勾手指,玉麵白衣,儀態風騷的讓一把年紀的宋媽媽瞧了都麵紅,腆著臉湊了過來。
......
邊上語妍聽她口氣,暗自一哂,她瞧不上吳茱兒這個野丫頭,卻戀慕她交好運,能遇人風雅贈寶,又能有月娘包庇。會吹個笛子算甚麼本領,竟然大言不慚要同琵琶仙合奏。
“啊!你們是甚麼人,如何闖出去的!”心琪最早發明瞭這些不速之客,驚聲尖叫起來。
吳茱兒手心一沉,冇有欣喜,倒是一陣惶恐。她那裡想到這根笛子有這來頭,恩公順手就給了她,早曉得是這麼貴重的東西,她如何敢厚著臉皮收下。有個詞兒如何說來著,受之有愧。
“啪!”語妍手中的茶托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她心頭一陣狂跳,定睛看向來人,死力按捺著臉上的欣喜,咬緊牙關冇有出聲。
他腳步一頓,而後跨進門中,一轉影壁,環掃院中,就見一株銀杏樹下幾個年青女人,當中有一名素裝女子,度量琵琶半遮著麵,嫋嫋香霧中,美色驚人。
嶽東萊盯了她半晌,轉向彆的三人,一個捧笛少女,兩個煮茶侍女,穿戴都是下人模樣。不知哪一個是他欲尋之人。
“嗯?”嶽東萊眯著眼睛朝前走了一步,握住了腰間的刀鞘,不怒自威。
宋孝輝趕緊道:“人都在城西一處園子裡養著,莫非是她們當中藏有奸人?””
“爺問甚麼,你就答甚麼,多說一句廢話,就割了你的舌頭。”
月娘心有靈犀,甘心放慢了十指緩和緩著她的笛聲,朱唇輕啟,幽幽作吟――
嶽東萊問:“聽聞宋大人前些日子網羅了一班歌妓,現在那邊?”
與此同時,嶽東萊帶著人橫衝直撞地闖進了江寧彆館的後院,曹寺人不在,他便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