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白鹿院少主[第3頁/共4頁]

叫他看破心機,蘭夫人略顯難堪,點頭賠罪:“公子休怪。”

“我們家少主說他不在,讓你歸去吧。”

“彆吵,讓我想想,”蘭夫人扶著額頭沉著了一番,她在京師倒是有些門路,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要求人,隻能求麵前人。她冇忘了月娘手上一枚丹頂紅,遲則生變。

其間仆人,正該是個文中豪傑、江湖俠士纔對。

蘭夫人連聲伸謝,讓船伕將劃子劃到岸邊,從另一頭上了大船。再是謹慎避雨,也不免沾濕了裙角,她跟著孺子走到船簷底下,收起了傘,擱在門外,撥簾進了頭一道門。

蘭夫人冇推測她出門不太短短幾日,竟有人趁著她不在上門打劫。這些孩子們瞧不出端倪,她卻一聽就發明瞭此中的蹊蹺。宋知府為何把人往她這兒領,如果宴請都城來的達官朱紫,理該去教坊司纔對,柳風憐和楚青青哪一個不是絕色,偏到她這賣藝不賣身的幽蘭館使強。

小童走在她前麵,撩開兩重竹簾,進了第二道門。蘭夫人停下來清算了穿著,又打一遍腹稿,這才儀態風雅地走出來。

一邊嘀咕,一邊拿眼偷瞄屏風前麵,隻見那黃藤席子上盤膝而坐一名青年,一襲布衣難掩其瑜,麵如玉琢成器,劍眉如墨,生就一雙鷹眸勾人攝魄,渾身鋒芒,正如他手中拭劍,隨時隨地,拔鞘而出。

蘭夫人是羝羊觸藩,進退兩難,因為他索要的不是甚麼值錢的東西,而是無價之物,亦是她同那人的定情信物。

......

“啊?”紅袖不明以是地張大眼睛,因為蘭夫人丁中的白鹿院少主,恰是前幾日她們闔館姐們伴隨遊河的那一名高朋。那天隻除了她冇去,聽返來的姐妹們抱怨,說是吹了一夜冷風,卻連小我都冇見,月娘更是因為彈了整夜的琵琶發了脾氣。

“你能夠走了,三日以內,吾會將人歸還幽蘭館。”

這一室風雅,同內裡的確是天差地彆,精密柔嫩的黃藤席踩在腳下,兩道黃石玉飛龍插屏立在麵前,東窗下是一盆雲竹鬆景,西窗下是兩株海棠解語,一濃一淡,一豔一雅,毫不入俗流。再看壁上一幅橫字,寫的是晚唐狂草,馳騁不羈躍然紙上,竟不知誰家手筆,落款連個章字都未題,隻在字旁懸了一柄長劍,意境滿滿。

“啊,”那孺子撓撓頭頂,“那我再去幫你求求他。”說完就跑回船裡,待得久些,才又跑出來,頂著雨衝船下招手,“少主肯見你啦,快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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