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完,都相對笑起來,一時笑罷,周元笙便表示彩鴛磨墨,彩鴛一麵化開那漆煙墨,一麵輕聲問道,“那女人篤定他會兌現承諾麼?”
初春午後,淡淡紅日灑落天井,漠漠輕煙籠下水池,流鶯藏於葉底,間或收回一兩聲啾啾鳴唱。
彩鴛是看著一絲欣然掠上週元笙的眉尖,便不忍道,“女民氣裡還是難過的,我豈會不知。那日返來,女人嘴上雖冇說甚麼,眼圈已是有些泛紅。實在這事蹉跎了您,也蹉跎了二爺,怨隻怨那起子人不安美意。女人的心性夙來要強,可如許憋著,難受的是自個兒,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也就算宣泄了。”
彩鴛掩口直笑,伸出兩根指頭筆了一道,“女人慣會裝胡塗的,還不是那位爺?說來也怪,您一貫絕少信人的,連疇前二爺都不肯敞開來發言兒,如何現在倒肯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