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來?你不過是個被囚禁的階下囚罷了,早死晚死都是個死。就算我明天親手殺了你,二皇兄大不了怒斥我幾句,再對外宣佈你暴病而亡便是了,我有甚麼好擔憂的?”
言毓話音未落,手上的力道已出,一貫暮氣沉沉的院子裡收回驚天動地的嚎叫,就連守門的冰臉侍衛,都忍不住地透過鐵門上的小窗向著院內探頭探腦。
言毓的手頓時鬆了開來,大量的新奇氛圍頃刻間湧入言逍那已經乾癟了的肺部,像是突然倒灌出去的海水,讓他止不住地狠惡咳嗽著。
言毓遞上了令牌,那守門的侍衛左看右看,半晌方纔閃身放他們出來。
笑著出聲,言毓還專門向著四周看了看,“也不曉得小時候你常常跑來這院子到底是要乾甚麼?
好輕易喘過氣來,言逍的情感衝動不已。
“不請自來的也能算是客人?最多算是私行突入的盜賊。起家驅逐盜賊?”言逍連嘲笑都帶著抹不去的懶洋洋,“我大胤才被言恒阿誰小賊管理了幾天,就變得這麼民風渾厚熱情腸了?”
言逍抬起眼皮,懶懶的看了言涵一眼。
果不其然,如是幾次以後,言逍忍耐不住地大喊出聲。
“跟我有乾係又如何樣?你明天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心知悔怨無用,言逍乾脆擺出一副死扛到底的模樣。
高大的梧桐樹枝葉富強,將全部小院覆蓋在一片翠色的濃蔭當中,頭頂驕陽炎炎,卻涓滴侵襲不到院內。
緊閉的院門被翻開,沉重的鐵鏈拖在地上收回撞擊的聲響,彷彿一道驚雷劈進了甜睡的小院,讓樹上的飛鳥全都撲棱棱的飛了起來。
“你本身做了甚麼你本身清楚,最好現在都老誠懇實的交代出來,不然的話……”
廢帝言逍就被囚禁在這裡。
力道鬆一鬆,氛圍就出來一點兒,人緊繃的意誌力便鬆弛了下來,而下一刻力道又緊了緊,堵塞的感受重新返來,人的精力再度緊繃,如此幾次幾次,即便是意誌力最果斷的人,也會崩潰到難以接受。
“我聽不懂你在說甚麼。”目光裡的躲閃固然隻要一瞬,言逍還是完整的透露在了世人之前。
“胡來又如何樣?會有甚麼結果,他方纔不是已經說過了?”言涵冷冷出聲,後退一步將本身的衣襬從他手裡拽了出來。
“少廢話,要殺你還等獲得明天嗎?”言毓手上持續用力,院子裡殺豬似的嚎叫聲一聲接著一聲。
言毓猛地縱身躍起,倏忽之間來到他的身邊,握慣了扇子的手伸出去掐住了言逍脖頸間的關鍵,那乾脆利落勁兒倒是能看出來手上的工夫冇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