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夫人不睬皇上,隻是焦急的蒼茫四顧,道:“知墨呢?知墨在那裡?樂兒呢?樂兒在宮中嗎?他有好幾個月都冇回府了。”
斑斕為玉菱鋪好床,道:“娘娘,放心!奴婢跟著娘娘也有一年多了,如何會還不知凹凸深淺。娘娘你身材才規複,也該早點安息了。”
第二日晨時,玉菱想著昨夜皇上隻怕是悲傷又傷身,親身到禦膳房為皇上燉了紅棗烏雞人蔘湯。
玉菱隻覺透不過氣來,她很想奔到鎮國夫人跟前,再像之前那樣奉養在她擺佈。
玉菱問道:“皇上因何事出宮?”
雍王一身暗紫色的錦袍,頭髮一絲穩定的束在金冠下,他的神態夷易如常,看到玉菱時也有些不測。
她剛走到宮殿的台階下,就有一個寺人迎上她,道:“昭儀娘娘,皇上不在殿內,才下朝就趕著出宮了。”
回到景陽宮中,玉菱叮囑斑斕:“徹夜看到的事,一輩子都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鎮國夫人打完三杖已是氣喘噓噓,扶著柺杖都有些站不穩。
玉菱走到棺柩前,殿內的燭光太暗,看不清德妃躺在棺柩裡的模樣。一個宮女將小巧的宮燈提到棺柩上麵,讓玉菱瞻仰德妃的遺容。
他是天生昌大的男人,身上暖和中躲藏的王者氣味,與著巍峨的宮殿那麼相得益彰。
玉菱退出了殿外,卻冇分開昭和宮,而是繞道大殿的一處窗戶邊。斑斕驚駭的小聲問道:“娘娘,我們站在這裡乾嗎?不回宮嗎?”
斑斕內心雖驚駭,但再也不敢說甚麼。
此時的皇上看上去就像一個淺顯的老者,冇有了昔日的嚴肅,因為落空親人而茫然悲傷。
玉菱勸道:“陛下,把穩身材,不成悲傷過分啊。”
玉菱又來到火盆前,蹲下拾起地上堆著的元寶紙錢,投入火盆。她一邊燒著元寶紙錢,一邊在心中默唸著,德妃娘娘你安眠吧!我並冇有害你,我早就提示過你要管好少爺,可你還是讓他闖了這麼大的禍,是你本身想以死來救少爺的,你若在天有靈必然要保佑少爺此次能逃過一劫。
玉菱走進大殿,殿內已變成了靈堂,案上放著德妃的牌位,兩邊點著白燭,火線放著德妃的棺柩,棺柩上的蓋子還未封上。兩個宮女跪在一旁往火盆裡不竭的添元寶紙錢。
玉菱謹慎的問道:“周駙馬正在被押回京的路上,皇上籌算如何措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