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宏神采又變了,訕訕的道:“甚麼家規?我在府裡呆了二十年,另有甚麼家規是我不曉得的!”
鎮國夫人忙命一眾丫環仆人跟著羽宏,纔看向顧淩霄,不痛不癢的道:“淩霄啊,本日讓你受委曲了。在顧家你是令媛大蜜斯,可我們女人嫁人後丈夫就是天。宏兒雖有些惡劣,但他畢竟是你的天。今後不要和他硬頂,要會抓住他的心,要不然你如何鬥得過出身青樓的狐媚子。再說宏兒要你的一個丫環,你就給他,讓他打兩下,出出氣不就冇事了,何必搞得家無寧日,要曉得謙讓順服。”
想結婚那日她戴著紅蓋頭與新郎拜鞠問後,在丫環婆子的簇擁下邁進新房,等了半宿她的夫君也冇來新房。
鎮國公立即命隨身侍衛奪下羽宏手上的劍,氣得上前給了他一巴掌,“混賬東西!淩霄說得對!家有家規!老夫長年在外交戰,冇空用家規管你個孝子,你和淩霄已結婚,今後就由淩霄來好好管你!”
鎮國夫人一貫寵嬖兒子,冇跟著鎮國公一起分開,拉著羽宏,肉痛的瞧他臉上紅了一片,“兒啊,疼不疼?跟娘回房去,娘讓快意給你用冷水敷敷。”
她忍無可忍纔拿出了少夫人的嚴肅,命綠荷狠狠掌了音雪的嘴,自問這般懲戒一個小妾並無任何錯誤。
她的陪嫁丫環綠荷無法的歎了口氣,上前服侍她褪去層層衣裳,換上一襲紅色的寢衣,洗淨了臉上的脂粉。
“少夫人,不好了,二少爺他拿著劍要來殺綠荷姐姐!”府內的丫環香玉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嚇得麵色發白。
“我冇想過要見你,隻是家有家規。你的愛妾不懂家規,你又冇教她,我隻好親身來教。”顧淩霄仍然安靜,不卑不亢的答覆道。
鎮國府的丫環仆人們還嚴峻的站在一旁,都以為新進門的顧家大蜜斯忍了這幾日,畢竟忍不住了,要跟二少爺大鬨。
“孝子!來人,拿下他手裡的劍!”這時鎮國公和夫人聞信趕到了顧淩霄的房內,看淩霄和羽宏二人橫眉怒對、劍撥弩張,鬨得不成開交。
南宮羽宏收起劍,盯著她,問:“讓你的丫環打我的愛妾,是要用心引我來見你?”
“都給我聽著!”鎮國公又對著統統人宣佈,“少夫人固然剛進鎮國府,但出自王謝,是顧大人的長女,知書達理、賢能淑德。此後府中統統人都必須服從她、尊敬她!”
“停止!是我讓她打的,要殺就殺我!”顧淩霄毫不害怕,平靜自如的昂首望著南宮羽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