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霄騰地一下站到綠荷的前麵,護住她,已經明白麪前這個腰帶鬆垮、衣衫不整的俊朗男人,理應是鎮國公的二公子南宮羽宏,也就是她還未曾見過的夫君。
冇想到因為今早她命丫環綠荷打了他的愛妾,他竟為了個妾喊打喊殺的顯身了。
一陣夜風吹入雕欄砌玉的房內,喜慶的大紅色輕紗幔帳飄飛了起來,正在操琴的顧淩霄,膚白如玉脂,眉似春柳,眼若杏花,這般斑斕的容顏任誰見了都會動容。
南宮羽宏一下又將劍架到了顧淩霄皓白如月的脖子上,收起了一臉的肝火,惡棍謾笑道:“你是誰?哦,我曉得了,你就是我爹給我娶的娘子,顧相的大女兒,顧家大蜜斯。”
她忍無可忍纔拿出了少夫人的嚴肅,命綠荷狠狠掌了音雪的嘴,自問這般懲戒一個小妾並無任何錯誤。
房內房外的丫環仆人們都嚴峻地連連叫著,“請二爺息怒。”但冇有人敢上前去禁止。
“恰是。”
顧淩霄擋住要過來綁綠荷的仆人,對南宮羽宏一臉不屑的道:“誰敢綁她!南宮羽宏,家有家規,豈是你說了算的!自古以來妾就是妾,你要寵她是你的事,但端方不能廢!今晚你為了一個小妾獎懲我的丫環,就是在熱誠我,這事傳出去,不但是你和我會成為世人的笑柄,鎮國公的顏麵也會蕩然無存,你們南宮世家的麵子又安在!”
她便本身掀了紅蓋頭,本身安息了。
“哼,好自為之,不然休怪我用家法!”鎮國公又痛斥了南宮羽宏,氣得拂袖而去。
這就難怪阿誰名喚音雪的小妾會如此放肆,今早在府中碰到她,不但未向她存候,還趾高氣昂的教唆她的丫環。
“甚麼狗屁端方,今兒我就讓你曉得這府裡的端方都是我本公子說了算,來人!給我把這個丫環綁起來用鞭子狠狠的抽,一劍殺了她便宜她了,抽得她皮開肉綻為止!”
她倉猝抓緊衣衿,漲紅了臉,“無恥……”
年青男人吼道:“綠荷阿誰賤丫頭在那裡?敢打本少爺的愛妾,的確是找死!”
她的陪嫁丫環綠荷無法的歎了口氣,上前服侍她褪去層層衣裳,換上一襲紅色的寢衣,洗淨了臉上的脂粉。
“孝子!來人,拿下他手裡的劍!”這時鎮國公和夫人聞信趕到了顧淩霄的房內,看淩霄和羽宏二人橫眉怒對、劍撥弩張,鬨得不成開交。
南宮羽宏收起劍,盯著她,問:“讓你的丫環打我的愛妾,是要用心引我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