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你要舉家搬家至揚州,可有此事?”
之前便有耳聞,因瓦勒部背叛,今上朱棣再度披掛上馬,率二皇子朱高煦及眾武將北征而去。特彆期間,正被禁足思過的瘦子便被提早放了出來,以太子身份監國。
送我出門的魏公公,因彼時正要忙著為太子傳膳,較著有些焦心,可巧見部下另一名小寺人從麵前過,便喚了他來,讓他將我好生送出宮門去。
瘦子心念意轉:“哦,此乃康和郡王的內弟,皇商白家的四公子白瀾。”
太子妃滿臉賢惠笑容:“怕殿下批閱奏摺過於勞累,特著人燉了枇杷老鴨湯來,給殿下補補。”說著眼眸一輪,瞟了寂靜立在一旁的我一眼,“這是?”
“自你前次遭受刺客,我與殿下皆後怕不已,已派了暗衛妙手不時暗中庇護。”他歎了口氣,“你的心機我能瞭解,一個無辜女子,卻無端捲入了天家紛爭,還扳連了家人,實在是苦了你了。”
這……我抿了抿唇,深覺這話題開得不好,乾脆換個思路,做出個難堪狀:“殿下護我,不過多派幾個暗衛庇護我全麵,然冷心月戔戔一介官方女子,這等特彆報酬,實在無福消受。”
出宮時,正趕上宮中傳晚膳的鐘聲響起,一排排寺人宮女端了食盒碳爐等物件,悄無聲氣地疾步走過,隱冇進那一扇扇雕花映翠的門裡。
他點頭苦笑一番,我明白:他之後果會試舞弊之事,被他天子老爹關禁閉了多少日子,遂體貼答道:“謝殿下體貼,我無礙的。”
我忙不迭地連連後退,卻被他執意步步逼近,心中有些焦心:這瘦子,本日如何如此變態?
他明知我在堵他的話,有些無法地一笑:“你若喜好揚州,我在瘦西湖邊適值有個園子,雖不大,倒也算精美高雅,你不如……”
瘦子望望我又望望太子妃,尬笑道:“恰是。”
我在心底嘲笑一聲:不派人盯著我,便要置個院子將女人我金屋藏嬌,你當我是甚麼人?!
物是人非,不過如此。
瘦子此番見我的企圖,我早有預感,但聽他如此開門見山地一問,還是有些許難堪,隻得點頭道:“恰是。”
感遭到她話語間的思疑,我不得不謹慎應對:“回娘娘話,鄙人本年十八,尚未娶妻……”又補上一句,“但家父家母已定下婚事,過了年便要結婚。”
一起上,我始終惶惑著一顆心,卻不是因為進宮覲見太子這等大事。
正想持續扮個視財帛如糞土的淡定狀,再抬眸時,卻堪堪地定住了身形,再冇法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