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身後,望著那枚花腔繁複,個頭較著大於同類的金黃大銅鎖,俄然有種非常的感受從心頭劃過,卻又說不出為何。
“哦,此乃存卷櫃,糊名易書以後的謄寫卷送進衡鑒堂,除了白日分發給外廳的閱卷官核閱,入夜便要悉數鎖入這櫃子,由主考官親身執鑰匙保護,以防秉公。”
我點頭表示瞭然,“現在櫃中無卷,你可否翻開櫃來給我們看看?”
他卻眼眸一亮,興趣盎然:“嫁了我如何?”
午後的豔陽正暖得我有些昏昏欲睡,恍忽間聽到這句話,腦中便閃現那旖旎一晚,他與我紅鸞被暖之時,亦是這句“月兒,信我”。
“這是……”我不明以是地翻開來,立時麵前一亮,“桂花胡蝶酥?”遂甚感欣喜地讚他一句,“奎木狼大人,倒是愈發的多纔多藝了。”
我不由嘖嘖:瘦子如此敬業,這會試還狀況百出……俄然對外間一個龐然大物感興趣,“這麼大的櫃子,是做甚麼用的?”
“唔……”說到案子,我隻得強打起精力來,將現在的線索梳理一番,“先說張薔舞弊的案子:已知,張薔乃是本身去插手的會試,並無槍手,測驗期間戊字號監舍亦無可疑職員出冇,這些皆經大人你的‘藍顏知己’莫主簿證明。”
從貢院出來,已是午後非常,暖暖的秋陽穿過樹木,灑在安靜的秦淮河麵上,漾起點點金光,喧鬨而誇姣。
他眉眼間漾起和順一笑,捏了塊酥塞進我口中,“跟亢金龍學了幾招,他總說,追女人麼,還是要多花些心機的。”
秦朗眯眼想了想,“外人確切冇有。”見我神情暗淡,又故弄玄虛地長眉一揚,“渾家倒有一個。”
缺衣少食……我望天翻了個白眼,“她在此待了多久?”
一個巨大的黃梨木櫃,幾近高到房頂,堪堪占去了外間半扇牆。
這是疑問之一,至於另一個讓我感到迷惑的:“太子妃與太子不過大要乾係,卻在判卷期間決計去送暖和,還非常含混地過夜一夜,究竟意欲何為?”
說罷,非常得瑟地衝秦朗一挑眉,暗想以這隻狼霸道又小性兒的風格,又那裡是耙耳朵的料子,且看他如何應對。
便見他故弄玄虛地盯著我雙眸,將一隻空空如也的右手向我腦後抓去,再返來時,掌心鮮明托著一個小小紙包。
我話一出口,便覺秦朗額角跳了跳,“誰的首要麼?跟你有何乾係……”
小執事慌亂得滿頭大汗的模樣,讓秦朗有些看不下去,乾脆從他手中要過鑰匙,獨自開了銅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