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歇息一夜的教誨師官兵再次出發,行至東固以北六千米的神仙排,轉而向西,十幾麵彼蒼白日滿地紅戰旗開端高高舉起,一口氣走到西麵二十千米的富田鎮安營歇息。
倉促趕來驅逐的鎮長、保長和鄉紳們強裝笑容,恭敬聘請,說是在鎮中備下薄酒,懇請何參謀長和高將軍賞光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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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冇等鄭毅開口,段煨已經沉下臉來:“趙鬍子,你少打歪主張,誰讓你打起仗來不要錢似的亂放炮?馱著十幾根炮筒子越走越感覺內心發慌了對吧?該死!”
一身轉戰三千裡,一劍曾當百萬師。
趙景庭頓時放下心來:“好吧,我聽師長的,如果滇軍不給,乾脆狠狠揍他一頓,把他們的軍器庫全搬空!”
中午剛過,間諜連長段煨帶領數十精銳回到教誨師半途歇息的文陂鎮,找到鄭毅後立即惱火地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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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臣當即擁戴:“就該這麼乾,狗曰的滇軍如勇敢詐唬,乾脆滅了他!”
並馬而行的李昭連聲感慨:“我終究深切體味到軍閥的可愛了!”
“可不是嗎?間諜連倒是另有十箱炮彈,師長,你能不能號令段煨這小子先讓給我們機炮營?”
韓守仁樂了:“同意!我們的手榴彈未幾了,人均隻剩兩顆,二團的迫擊炮彈已破鈔一空,馬背上的十幾根炮筒子滿是恐嚇人的。”
“哼,既然他不給我們麵子,我們也不消給他麵子,午餐以後按原定線路解纜吧,到了張家渡口,立即扣押統統渡船,然後當即渡江,在西岸渡口安營,老子倒要看看留守吉安的滇軍如何對付!”
二團長趙景庭立即打蛇隨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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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吉安城東的張家渡口被攔了下來……鎮守渡口的滇軍連長查抄完我們出示的軍令和軍官證,很客氣地請我們坐下喝茶,然後他乘坐渡船過江,趕往吉安城稟報。”
世人鬨然大笑,鄭毅一把拉住即將暴走的趙景庭:“老趙,你先彆焦急,我記得朱培德麾下幾個師前後兩次分到和我們一樣的法國迫擊炮,估計吉安城裡有存貨,等我們到了吉安城,我賣力幫你搞點兒炮彈返來。”
次日上午用過早餐,披掛雙槍威風凜冽的間諜連長段煨帶上蓋有新編第十全軍大印的百姓反動軍總司令部剿匪電令、軍部調遣號令和新奇出爐的軍官證,帶領一個排弟兄,舉著彼蒼白日戰旗策馬解纜,趕往西北四十五千米的吉安聯絡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