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懷等候地看著蕭禮,卻見座中的男人並不開口。
“是啊,當時如果有火藥,部屬幾個甘願炸開石塊,好歹車馬能過。”
“服從!”縣令聞聲立即去辦,將本日午間自清河至寧雎河的兵士都叫了過來。“大人,部屬兩次顛末河道,期間所見,不止有大石塊反對,山中泥沙也是一大隱患。部屬和弟兄們,來回都是棄船趟水走的。”一名兵士搶先開口道,回想起今天下午的
“一功一過。當務之急是守住定縣,不讓疫病分散。”蕭禮表示他拿了公文離,並不籌算治縣令的罪。
聽到這一句,蕭禮的目光微微一凝,側首攤開了桌案邊上放著的地形圖。
郎中卻有些驚駭,倒不是驚駭蕭禮的嚴肅,而是被這來勢洶洶地病情給嚇得。
想到這,他不由將身材伏低了一些,感受那公文在手中拿著有萬鈞之重。
雖說他早有籌辦,可豐羅都城間隔定縣路遠,現在要緊的是節製疫情,抓緊時候救治……
隻聽他說:“夫人疇前也常有頭痛昏倒的症狀,可晚間我見夫人已有高熱跡象,施針退燒也不管用,統統的方劑都試過了……現在……現在怕是已經染了疫病。”
“先退下吧。”
很久,蕭禮彷彿是累了,淡淡叮嚀一句。
太子殿下的雙眸緊緊盯在地形圖上清河與寧雎河交彙處。那邊,陣勢較低的雲邊縣近在天涯,如果河道暢達,從定縣到雲邊縣隻需半日。
縣令非常機靈,他接過公文朝蕭禮躬身下拜,道:“殿下恕罪,下官與兩地官員有些私交,是以午間也命人出發去雲邊和格蘭請豐羅醫者過來了。”
已經是半夜非常,蕭禮派去保護照看薛齡母親的將領親身來報。
這一行三人立在門外,本來眼神還逗留在信上的蕭禮,聞聲這一句,拿信的手冇出處地抖了抖。很快,他將手中的密信舉起來,湊在燭火邊上。他看信的眼神始終帶著寒意,卻久久不肯分開,直到信上的筆跡都燒成了灰燼,他這才緩緩將桌案上的香爐銀蓋翻開,親
“是。”
自把還在燃燒的紙放了出來。
正說著,門彆傳來兵士的稟報聲:“大人!寧雎河和清河過境處有巨石反對,豐羅醫者運送藥草的船隻過不來!”
見蕭禮並不言語,他乾脆一口氣說完,“城中目前有五人上報說有眩暈之症,詳細景象還要等郎中確認動靜……”
“殿下,如果藥草送不過來,豐羅醫者再多恐也無濟於事啊!”本來要拜彆的縣令聽聞這個動靜,一下子焦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