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頓了頓,又彌補道,“另有,密切存眷江南的動靜,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第一時候向朕稟報。”

“臣賈琮,叩見上皇。”賈琮恭敬地行了大禮,聲音沉穩有力。

夏守忠擺佈張望一眼,見四下無人,才靠近輕聲道:“伯爺,小的也隻是受命行事,不過邇來太上皇對江南諸事非常存眷,您又正要前去揚州,也許與此有關。”

賈琮心中莫名,卻忙拱手道:“多謝上皇體貼,臣醒得。”

少頃,太上皇沉聲道:“這是朕的令牌,若趕上告急之事,可憑此令牌聯絡江南的錦衣衛批示使,他自會儘力幫手你。”

弄得賈琮一頭霧水,不過光陰一長,他也就冇再多想,這段時候都快將此事拋諸腦後了。

賈琮神采一正,接著說道:“彆的我姑父林如海林大人病重,其女憂思成疾,臣與林家交誼匪淺,願護送其女前去揚州,讓父女得以團聚。”

他與夏守忠並肩而行,一起穿過盤曲迴廊,宮牆矗立,投下清冷的影子,氛圍凝重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弘元帝靠向椅背,目光幽深,緩緩開口:“朕成心派你前去江南,暗中徹查此事。”

賈琮聽聞,心中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微微點頭表示曉得。

“此事乾係嚴峻,曉得的人越少越好。”

弘元帝放下硃筆,抬眸看向賈琮,目光中透著核閱與切磋。

“回上皇,恰是。”賈琮不卑不亢,照實答道。

“林如海任巡鹽禦史多年,他這一病,可不平常。近年來江南的鹽稅逐年降落,此中恐怕大有文章。”

踏出禦乾殿,剛走出幾步,卻發明夏守忠正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本身。

誰料隻是見了本身一麵後,倉促聊了幾句家常後,便結束了會晤。

賈琮施禮辭職,踏出大明宮,心中卻愈發蒼茫。

待賈琮的身影消逝在殿門以外,太上皇緩緩站起家,負手走到窗邊,目光透過雕花窗欞,望向遠方。

弘元帝的目光在賈琮身上打量半晌,忽而一笑:“琮哥兒,你辦事,朕向來放心。隻是江南各方權勢盤根錯節,你行事需謹慎。”

禦乾殿內,燭火搖擺,映得弘元帝的麵龐忽明忽暗。他手中的硃筆在奏摺上勾畫,眉頭微蹙,似在思考甚麼。

太上皇微微點頭,墮入深思。一時候,殿內溫馨得落針可聞,這突如其來的喧鬨,讓賈琮心中模糊有些不安。

“遵旨。”

賈琮雙手接過令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再次叩首謝恩:“陛下隆恩,臣萬死難報。臣定會謹慎行事,暗中查明本相,照實向陛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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