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綏遠伯與林家女人情深意篤,這也是一段嘉話。陛下若賜下這樁婚事,那但是天恩浩大,傳出去定能讓百姓們感遭到陛下對臣子的體貼,也能彰顯陛下的仁厚聖德呢。”

周瀚文微微點頭,回身正欲拜彆,俄然被水溶叫住。

周瀚文眉頭微皺,沉吟半晌,低聲道:“王爺,此事風險極大。白蓮教雖可用,但若事情敗露,恐怕會連累到王爺。”

弘元帝順手翻開第三本奏摺,待看清上麵的內容後,那絲顧忌的神采全然消逝,隨即嘴角暴露一絲笑容。

他重重一拍桌案,聲音冷厲:“蠢貨!誰讓你去賈府顯擺的?我隻是討厭賈琮,又不是要和賈府反目!你這一去,豈不是讓賈府高低都記恨上我們?”

戴權趕緊應下,拿起一旁的筆墨,快速地記錄著。

王子騰嘲笑一聲,拍案而起:“麵子?你懂甚麼!賈琮現在深得陛下正視,你倒好,跑去賈府幸災樂禍!如果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說我王子騰氣度侷促,連個長輩都容不下?”

弘元帝望著殿外的天空,眼中閃過一絲深意:“賈琮,朕倒要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如此天縱奇才,將來本身的皇兒是否能把握得住?

戴權聽聞,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臉上堆起恰到好處的笑容,奉承道。

“莫非是天賜奇才,助我開辟亂世?”

說罷,他目光落在手中那本關於鹽政鼎新的奏摺上,心中有了主張。

北靜王府。

王氏被他一吼,頓時愣住了,隨即委曲道:“我這不是想出出氣嗎,賈琮那小子前次這麼不給我們王家麵子,我可不得把麵子爭返來......”

周瀚文站在一旁,見水溶神采稍定,上前一步,輕聲勸道:“王爺,現在江南局勢不明,我們還早做籌算纔是。”

水溶轉過身來,目光如刀般盯著周瀚文:“周先生,成大事者不拘末節。賈琮現在風頭正盛,若不趁早撤除,今後必成大患。至於白蓮教......不過是些棋子罷了,用完即棄,又有何妨?”

“陛下,綏遠伯但是向您討了甚麼賞?”

“周先生,你曾說過你熟諳白蓮教的人?”

弘元帝聽聞,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哦?竟有這等事。”

王子騰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隻留下王氏站在原地,神采丟臉至極。

“這賈琮,倒是敢想敢做。不過,他既然開了這個口,朕如果等閒應下,倒顯得這犒賞過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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