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敞開,西海雄師為防施良詐降,數重弓箭手、盾牌手擺開架式,圍成個半圓,無數箭頭指向城門內。
那兵士被施良氣勢所攝,嚇得一顫道:“王爺領我將此旗給施將軍送去,王爺說局勢已去了,識……識時務者為豪傑……”
西海國多為牧民,養不起這很多降軍,施良率補投降後,要麼降軍調轉槍頭,和西水兵一起向中原進發,前去攻打陽關、玉門關,且不過是作為衝鋒陷陣的死士,能活下幾個,實難預感;要麼便是殺降一條路。
西海王高舉手上彎盜,喊了一遍西海話,彷彿是在鼓勵西海雄師奮力衝鋒。西海雄師彷彿大受奮發,情感激昂的衝向白河壩城門。
南安王逃了的動靜垂垂在朝廷雄師中傳開,更加打擊了朝廷雄師士氣。所謂蛇無頭不可,有些南安王部有血性的,乾脆插手了施良部,聽施良批示;有些則成了無頭蒼蠅,四周亂竄。
西海沿子八萬雄師,天然有監軍。隻是監軍之前受了南安王賄賂,分了發賣兵刃的好處,現下見南安王單獨逃脫,也亂了方寸。
現在一旦城門敞開,前排的盾牌手死傷慘痛,後排的盾牌手頓時補上。城牆上的弓箭手賣力保護,將最後一批箭羽也如雨點般的射向西海雄師。朝廷軍剩下的箭羽未幾,但也隻需支撐半晌,隻要從城門內衝出的兵士和對方短兵相接,兩邊的弓箭手都輕易傷到本身人,弓箭的感化便冇那麼大了。
施良一刀將那兵士手上的白旗砍作兩段,道:“堂堂男兒,豈能開城投降,與我一道殺出去,一定就輸。就算死了,也要濺那西海王一身血!西海國小國寡民,缺衣少食,我們這數萬將士一旦做了戰俘,西海國底子養不起,到時候還不是一殺了之?我們先開城殺出去,殺個夠本,鬼域路上也有人作伴!”
那校尉官階固然不高,但非常悍勇,點頭道將軍放心,更加號令部下,死守城樓。
西海國這些年國庫日趨空虛, 西海國人也過得憋屈, 故而,西海人在白河城屠城非常殘暴,作戰也非常英勇。
白河兩岸,喊聲如同焦雷普通,轟得人耳膜發疼。兩軍到了拚白刃的時候,殺得血肉橫飛,斷肢各處,鮮血染紅了白河兩岸,也染紅了白河水。施良動員部下最為勇猛的精銳一遍又一遍的朝舉著帥旗的敵軍深處衝去。擒賊擒王,若不擒住西海王,此役必敗無疑。
南安王心知得計,故作滿臉悲慼之色道:“我做為西海守軍總兵,丟城失池,實在有愧朝廷。也是糧草已空,為了多年同袍有條活路,纔不得不做如此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