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起來,太子還真是忙得很,天不亮就得上朝,然後便是和一乾大臣會商政務,批閱奏摺,還得去和久病在床的今上,做個彙報,偶然還得加個夜班。

蔣嬤嬤去給鬱偆探聽動靜,就換了黃嬤嬤來,和紀嬤嬤一道,給鬱偆值夜。

鬱偆原覺得不過是製作精美一些的明角燈,可冇想到竟然是水晶的,木製的框架,鑲嵌了六麵透明的水晶片,外頭還綴著珍珠、寶石製成的穗子。那水晶片上,還花了四時花草,另還配著詩。

這活動固然不狠惡,可卻實在累人,等鬱偆做完,身上一身汗意,隻得讓人給她擦身換衣。剛換了一身潔淨衣裳,鬱偆籌辦再在房內走個幾圈,放本身的腿放鬆放鬆,就見太子從外頭走了出去。

炕桌上放著不成套的茶具,鬱偆也不消人服侍,自個兒拿著蓋碗,將泡好的茶水倒入一旁的薄瓷杯中,喝著解渴。這炕固然和緩,但坐得久了輕易燒心,須得喝些東西降降火。

又不是小孩子,鬱偆做的這些,早已被幾位嬤嬤發明瞭端倪。但誰也冇有窮究,在這宮裡住久了,誰還冇個異於凡人的處所。再說鬱偆這愛好,有個一丈見方的處所就成,半點兒不鬨人,也不會讓太子重視到。

正月裡最熱烈的兩個節日已過,餘下的日子還是過著,隻是正月裡頭不能動針線,手指上又帶著痂,鬱偆便隻得拿書看。

可戲終有散的時候,高坐主位的娘娘給台上的人賞了錢,那些在台上或扮天孫公子、或當神仙妃子的人,立即現了本相。

鬱偆見太子不出去,隻稍稍驚了一下,就又該做甚麼做甚麼,穿衣梳頭,有條不紊地做著。

回到東宮的時候,其及時候還早,隻是現在入夜得早,房中就算上了燈,也不便於視物,隻得早早睡下。

台上的戲落了幕,台下的人也就散了。

上元節又叫上燈節,這燈天然是這這個節日當中的重中之重。在夜幕當中,那些個吊掛著的明角燈,彷彿天上星鬥,半懸於空中,與那天上的銀河遙相輝映。

昨個兒蔣嬤嬤一圈問下來,內心也有了計算,彆人那兒,一樣封號的還真都是一樣的,獨到了鬱偆這兒有了差彆。現在看來,這果然是太子特地的叮嚀的。可既然太子對鬱良媛故意,如何就不召鬱良媛呢?

簡樸洗漱過後,鬱偆側躺在床上,看著那兩盞燈籠,心中有些想不明白太子這是個甚麼意義?

鬱偆一起聽下來,如何獨獨她得了一對有異的,彆人都是一模一樣的兩隻,就到了她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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