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兩人的這一番行事,還是被故意人看在眼裡,被告到了上頭。
嚴彩嬪本來打著讓鬱偆受點罪的主張,將這事稟告了淑妃娘娘,可到頭來享福的倒是她本身。周英想著,嚴彩嬪怕是已經恨上她了。
“是誰給娘娘說的這樁事?”
周英顫抖動手,瞥了鬱偆幾眼:“彩嬪……我在這兒……”
鬱偆抽了本書,在手上隨便翻翻,見嚴彩嬪已經躺下歇息,便昂首向周英道:“既然你現在有空,那恰好跟我讀會兒書。”
站立於一旁的另一名內侍,已經抖如糠篩:“求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鬱偆看著周英那不幸模樣,是半點不心疼。她回想了一番,發明她和孫叔說話的時候,周英就在不遠處呈現過。至於路過的其彆人,不是和嚴彩嬪冇交集,就是和鬱偆冇交集,她們底子犯不著做這下作的事情。
“這我倒是曉得,是和你住一個屋的嚴彩嬪,你今後可長點心……”寧昭容用她那尖尖的指甲,一下一下點著鬱偆的額頭。
今上從坐位上起來,抬起腳,踢了孫懷一腳,孫懷順勢倒地。
“你是死人啊,出去那麼久,還不過來給我上藥!”嚴彩嬪掀了床幔,朝鬱偆吼著。
鬱家受了恩德,天然是千恩萬謝。孫懷能因為鬱偆的那一點情分,對著他們家那麼好,他們又如何能不戴德?
“跟你住了那麼長一段時候,我還不曉得你是個伶牙俐齒的人,我可真是小瞧你了。”嚴彩嬪滿心滿眼皆是痛恨。
都不消寧昭容在一旁使眼色,鬱偆光是看淑妃娘孃的神采,便曉得事情不大好。
孫懷見今上這般高高舉起,悄悄放下,便止不住的嘴角往上揚,他跟今上行了禮,便真的蹲在地上,往內裡滾。
“奴婢的那一點子謹慎思,說出來也怕讓陛下笑話。奴婢本身是個不成事的,冇法有個後,是以瞥見那些剛進宮的孩子,就特彆喜好。這也不是甚麼難為情的事,跟奴婢有點友情的都曉得一點。剛熟諳阿誰丫頭的時候,她連十歲都不到,胖胖圓圓還特彆經逗,拿了奴婢一點子襤褸東西,就想著奴婢我回禮。一來二去的,也就這麼熟了。”
都說官高一級壓死人,周英不過是個無品無級的小宮女,嚴彩嬪那樣作踐周英,周英都躲不得冇有,現在鬱偆不過是讓周英跟著她出去讀書,周英更加冇法回絕。
今上看向一旁,跟木頭樁子普通的戴權:“那老貨說的,倒是和你調查的差不離。是個不錯的,你今後多重視重視他。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