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拉不動她,隻得喚了雪雁和王嬤嬤一起,待鈴兒站定了,黛玉才鬆了口氣“到底年久日深,一定能尋到,你且寬解纔是。”黛玉怕她但願太大,反倒是絕望。
黛玉早有所料,沉吟一會兒道:“女兒想留下她。”宿世她亦曾問過香菱出身,可惜她甚麼都不記得了,想來也不好找,此生既然能夠她也情願她好好的。
“現下另有件事情,就是你的去處,你一時半晌的也找不到親人,現在有兩個去處,一個是臨時留在府裡,我身邊尚缺一個陪讀的,你若情願可與我做個伴,若感覺府裡不安閒,我家有幾處莊子,也可安設,你也可放心,莊子上必不會有人欺負你。”
好吧,他們都是家中的擔當人,可年事尚小,除了逢年過節長輩給的壓歲錢,另有每月的月錢,那裡另有甚麼進項。
轉眼就到了年下,衙門裡封了印,林海也不必去上班,整日都在府裡待著,陪女兒。許先生今歲可貴的籌算回故鄉過年,已經出發,要待元今後才歸,故而三人都不必上學,張安遠倒還是每日必來,帶著張校尉,同林瑜一道習武讀書,待晚間再回張府。
林海點點頭也算應下,談完了香菱的事情,黛玉一陣沉默,她倒是有一肚子的題目,卻不知該如何問父親,怯怯的看了眼父親的神采,對上的確切林海含笑的麵孔,她心底那份因為香菱而來的擔憂刹時散了潔淨。
府裡的丫環分三等,頭一等天然是冬雪如許的,雪雁雖也拿一等的月錢,但到底比不得冬梅幾個。黛玉踟躇了一下道:“也罷,就同雪雁一樣,那一等的月錢,鈴兒與雪雁兩個隻作我的伴讀丫環,不與其他一樣。”當初汲引雪雁,已經有些小丫環不平氣,雖不必在乎,到底各有端方,現在再來反倒不好,隻作伴讀丫環卻又不一樣。王嬤嬤聽了也說好,更讚道:“女人越來越會理事了。”
黛玉猛地昂首看父親,眼中有些不信賴,林海早已不把黛玉當作淺顯的孩童,也不瞞著她“儲位之爭夙來殘暴,爹爹雖忠於陛下,但為林家出息,總歸不能惡了將來的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