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看著林瑜和黛玉,儘是欣喜。
林瑜含笑回禮“瑜見過表兄!”
“我們家自高祖起一支單傳,之前卻不是,姑母的曾祖父和高祖父是親兄弟,算起來堪堪是出了五服,隻是姑母幼時,兩家同在京中,又是親戚,祖母那會兒冇有女兒,特彆愛好姑母,姑母年幼失母,祖母顧恤,故而接了其在膝下教養,一年裡大半年都是在我們府裡。雖不是嫡親,但府裡高低都拿你姑母當作遠親的女人。”林海說到這裡忽而想到一事笑著道:“玉兒房裡的一些玩意還是當初父親替姑母定做的,姑母出嫁那會留在了府裡,說是賜與後的女人玩,那會兒為父已經出世,你祖父權當是個好兆頭留下,誰想為父還是冇有姐妹的緣分,幸而另有玉兒。”
“林表妹!”
門倒是挺大的,門房遠遠的見了一行人過來,早開了中門迎候,並通稟了裡頭的主子,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在一其中年男人的伴隨下走了出來,站在門口想迎。
兄妹兩聽父親說了回前事,各自早些歸去安息,待明日同父親前去拜訪這位長輩,臨睡前,黛玉心中各種動機閃過,此生多了哥哥,多了許先生,現在又多了姑祖母,也不知姑祖母是否好相處,該當是好的,她聽得出父親對姑祖母非常記念,想來乾係極好的,可惜她宿世倒是不知。這般迷含混糊的進入夢境,夢裡一片白茫茫,黛玉好似又聽到了抽泣之聲,另有衰老的嗬叱聲,斥責中卻帶著哀思,那滿頭銀髮的老者是誰?
聽了祖母的話張安遠站了出來對著林瑜和黛玉笑道:“表弟表妹隨我來吧!”
林海領著後代進了花廳,一眼就瞧見了坐著的老夫人,他幾步上前,撩起衣襬就要拜,老夫人立時上前托住他“這是乾甚麼?你是朝廷命官豈能輕言膜拜,還不起來!”
林海正用那中年人說話,卻未曾見到,見世人見過也不再擔擱,張遠安引了三人入府,因是老宅,雖他們也是嫡支,卻非嫡長,天然不能住正院,隻住了西邊的院子。
“恰是,還不過來參拜姑祖母。”
張遠安靈敏的感遭到林家表妹的冷淡,雖不曉得是為何,卻也冇往內心去,許是因為不熟諳,隻是這位表妹瞧著倒眼熟。張遠安眼眸側看林瑜,忽而想到甚麼,忍不住又看了眼黛玉,眼中訝異之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