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說著就抽了疇昔,換得陳懷瑾一個冷眼,他半點不在乎,看了一回,揉揉黛玉的頭誇獎道:“不錯不錯!”

六人各自作了,呈與世人傳閱,黛玉最後完成,前頭已經傳了一會兒,她才放下筆,桌上的詩就被一隻手拿了起來,“陳先生!”

中年文士看著下首躍躍欲試的少年們,莞爾一笑“既然如此,我也湊一份熱烈,我新得了米芾銘端石蝸牛紋硯,也贈與奪魁者。”

這話一出,樓內諸少年都麵前一亮,鬥詩好,本日大儒名流在坐,若能奪魁,不亞於一舉成名天下知。且又有彩頭,須知半山先生的畫作令媛難求,蓋因許靖安本身並不缺錢,畫畫皆隨心,畫好以後也多是贈與朋友,天然少有在傳播的,若能得一幅也算是一份麵子,特彆是在這類環境下。

未曾重視到不遠處一個少年正迷惑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張叔,許靖安在林家搶先生,那大的是林家的至公子,小的呢?”

陳懷瑾看了看手中詩,再低頭看看麵前垂髫小兒,眉頭皺得極緊,恨不得替許靖安的師長狠狠叱罵他一回。正想著,許靖安就笑盈盈的靠過來“雖說我不能評,但是懷瑾兄也不能占著我弟子的詩不放。”

許靖安身側坐著的中年文士見此笑道:“靖安既然放言收了位好弟子,也該叫我們看看纔是。”

許靖安笑道:“米芾銘端石蝸牛紋硯,如許的好東西真捨得?”

樓內一靜,就算是黛玉也忍不住側目低聲扣問“這是誰?”

很快就選定好了此次鬥詩的法則,先“拈字流觴”以“月”為題,行“月字流觴令”。連詩淘汰一輪,下剩的再作詩,公推陳懷瑾出題,他自當然不讓,“我最喜海棠花,本日就有幸聽一回海棠詩。”

“杭州萬鬆書院的山長陳懷瑾先生,北西林南萬鬆,兩所書院齊名,陳先生在江南名聲極甚,可惜看先生不大紮眼,凡是湊到一塊總要鬥上一鬥。”林瑜小聲給mm科普,關於自家先生獲咎人的本領,林瑜是佩服的。

此言罷,世人皆笑,許靖安嗤笑一聲“若無彩頭有何意義,我新畫了幅山川畫,本日鬥詩,得魁首者可得吾之畫。”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

第二輪就是作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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