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皇後端起茶杯,成心偶然抹茶葉的時候,婉玉直接就切題了。
“莫非皇後孃娘就不怕太子殿下在毓慶宮裡受了委曲?”
婉玉淺笑點了點頭,不急不慢。“現在不過是小小的波折,皇後孃娘莫要擔憂。不過……”話鋒一轉,臉上略有擔憂之色,“不過光有麵相可不敷,現在這個局勢,我們得做點甚麼。”
“這大殿冷冷僻清的,”皇後孃娘笑道:“你也算是熟人了,我們去西廂說話,也好坐的近近的,好好說說。”
皇後一抖,心想這婉玉膽量真大。
“皇後孃娘,太子是潛龍之相。”
“皇後孃娘莫非甘心嗎?您手上的權力被幾位妃子分了個潔淨,她們在禦花圃裡暢遊,您卻在隻能坐在坤寧宮空蕩蕩的大殿裡。這半年您宮裡的宮人換了多少?娘娘,您當皇後這麼些年,莫非真的甘心這些人坐在您頭上?”婉玉的聲音俄然變得有些輕飄,但是確如魔音灌耳,直取民氣。
拖後腿的豬隊友,婉玉內心忿忿,不過臉上還是掛著自打進宮就高深莫測的笑容,道:“皇後孃娘莫要被瑣事繞了心神,她們姓賈的一貫如此,我還曾收到過賈府老太太的來信,說是在母親孝期就彆出門了。”
婉玉嗤笑一聲,“娘娘,這我比您清楚,我父親的官位不過降了小小幾級,我們家裡這半年受的委曲就比以往一輩子都多了。陛下?陛下看不見他又哪兒能管得著呢?”
就是說這兩人可托,翠竹姑姑是親信,婉玉淺笑點了點頭,不過冇等她開口,皇後臉上就變了變,固然還是笑,不過是從東風變成了北風,是個嘲笑。“你那表姐元春,心至心高。”
婉玉謝了恩,微微昂首掃了一圈。
“兩年不見,長成大女人了。”皇後笑盈盈看著麵前的婉玉,也不等人施禮,直接使眼色讓嬤嬤扶她起來了。
“好!”婉玉笑道,她靠近皇後耳邊低語,“既如此,我們起首……”
如果平常,大師就各自拜彆了,不過明天較著不是平常日子。
“觀世音說了,太子是金龍。”
瑞樂怕過誰?或許還冇被廢掉的太子算一個,不過……瑞樂一把推了上去,“端方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門口那兩個。”皇後抬手一指,另有點傷感,“難為她們了,經疇昔年那事兒,她們還肯留在我宮裡。”
第一排是天子目前十一歲的八皇子瑞樂,虞嬪的兒子。天子的兒子就這麼一個,也模糊成了上書房的老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