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這邊客早就散了,她瞭解的老誥命老王妃,本日是未曾來的,小一輩的女眷又過分恭敬待她,倒鬨得不安閒,因此未曾留人說話。賈敏這邊也散得早,她身子不大好,坐一陣就倦了,女客們酒量又淺,故而倒是散得比男客這邊早。林海出去時,賈敏、秦氏、鄒氏俱圍著林母發言,屋內一片歡聲笑語,林海也不自發地跟著笑容滿麵。
作者有話要說:大師是如何了?都不留言?還能不能鎮靜地玩耍了?都不保藏作者,還能不能鎮靜地玩耍了?
林母也記起此事,鼓掌笑道:“可不是麼?我本來還想著摘朵開得最豔的花兒來供佛,還是張嬤嬤勸我,這花兒必有應照,無端離枝,恐怕不詳,便未曾摘它,還在園裡祭了一回花神。現在想起來,這芙蓉花不正應對著姐兒麼?”這也是當人祖母、母親的常理了,自家女兒被咒不長命,天然是不能認的,不但不能認,還要找到各種由頭來駁斥辯論,皆是出於愛子的一片情意。林海見她們越說越神異,內心也在猶疑,眉關舒展,愁道:“既如此說來,那和尚的話竟不必信了?”
林海感覺林珩此言有理,他母親一個寡母,能在外人的謀算中護著他長成,不說睿智,定也是個有大氣度大主張的。何況女兒家的事,由祖母、母親照看教養,纔是正理。盤算主張,便臨時將此事置之一旁,且帶著林珩回席上宴客。林海一進屋便自罰三杯,“來遲了。諸位多多包涵。”世人見他連喝三杯罰酒,喝了聲彩:“豪氣!”因是嫡親,便不挑林海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