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家歡樂了一日,外頭又有人來請,賈赦有些懶怠,俱都推了。不想王子騰也命人來請,賈赦推讓不得,隻得去了。王子騰見了賈赦,麵上先有愧色,賠罪道:“賢兄,愚弟有愧。”賈赦忙去扶他,口內勸道:“又不是恁樣大事,世兄何必如此,折煞小弟了。”王子騰對峙要賈赦受他一禮,賈赦對峙不成,兩人推來讓去,到底受了王子騰半禮。

待得賈璉病癒隻要靜養時,賈赦便坐不住了,江南水鄉風景旖旎,吳娃嬌媚多情,他如許的尋芳客豈能錯過這無窮風情?遂成了那銷金窩、美人鄉中的常客,日日流連忘返,樂不思蜀。他倒也乖覺,不往那秦樓楚館去,隻鑽那媒婆老鴇的私宅,她們那邊養著的可都是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絕代才子,等閒不會客人。如果會著的人,不是高官顯宦,便是勳貴豪族。能得那邊的女人一點青睞,也是可貴的風月談資了。

不由悲從中來,灑了兩點珠淚,平兒忙來安慰。熙鳳將帕子搭在臉上,充耳不聞,任平兒在耳邊嘮叨新姑爺有多才高八鬥玉樹臨風溫文爾雅,仿若唸佛普通。另有一人也在為王賈兩家婚事不成而黯然神傷,王夫人氣得肝疼,好幾日都歇不好,愈發顯得人老珠黃了。

這邊賈赦正在赴宴喝酒高樂不了,那邊王家也在設席接待將來的親家,也是熱烈不凡。獨鳳姐兒一人不樂,陪著世人酒過三巡,便藉口換衣避了出去,悶悶不樂回了繡房。丫頭平兒夙來與她知心,曉得她的一點苦衷,不免低聲勸道:“女人也分袂席太久,一會子太太要問呢?”

賈赦接到賈母家書,略看了看,不由點了點頭,如果史家的女人倒也不壞,想必不會與二房一條心。保齡侯、忠靖侯兄弟聖眷頗濃,忠靖侯更是在西北疆場上憑著一刀一槍爭出來的爵位,最是勇猛善戰、悍不畏死。陛下一手將他參軍中拉拔上來,可謂帝之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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