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漪喜笑容開:“奴婢寒微之軀,不敷掛齒,能夠奉養娘娘,已是得天幸運。不想殿下是以高看奴婢等人一眼,說是奉養娘娘辛苦了,特特重賞了。給白大人、尚大人的自是上上一等,賜給奴婢們的物件也非常貴重,奴婢受之有愧,要給殿下多磕幾個頭謝恩纔是。”一麵提了提臂上的衣袖,暴露一隻紅瑪瑙手鐲,色彩純粹,質地透明,算不上可貴,倒也值一二百兩銀子。“娘娘看奴婢手上的這敵手鐲,便是殿下賞的,如許純粹的紅色可少見呢。這是賞奴婢們服侍得經心,殿下還發了話,如果娘娘統統順心,殿下還要賞奴婢們呢。”

竺王妃點點頭,叮嚀道:“你看著點時候,一會子說不得還要換了冠服。”這是預備著熙成帝、皇後和吳貴妃派人來頒賞,到時候如果要接旨天然得穿了冠服。白若水一麵喚宮女們出去奉侍竺王妃盥漱,麵親身去閣房箱子裡取了冠服出來,放在熏籠上。這是把衣服烤得和緩的意義,免得一會子換衣服時,把竺王妃涼著了。又去金飾盒中,取出三龍二鳳冠,放在鏡台上。諸事皆畢,才走到外間。

不提信義親王回府是多麼歡樂,伉儷之間是如何柔情密意,隻說光陰飛逝,轉眼一月之期即過,到了蝠哥兒的滿月之日。不提林府高低是如何的熱烈、吃酒看戲,不一而足。隻說賈敏的承瑛堂還是是愁雲暗澹。自從上個月榮國府失勢以後,賈敏便可貴歡顏,鬱鬱寡歡,又要強顏歡笑過問府中喪事,身子便更不好了,臥床療養了大半個月,才氣下地走動。

賈赦還是聽了林海的建議,躲在家中不出,朝夕往祠堂中禮拜懺悔,每日裡除了逼著賈璉讀書便再無它事。賈敏有些迷惑,大哥雖說心疼她這個同胞姐妹,但這些日子也未免太殷勤殷勤了些,她這複抱病,賈赦已經打發人來了好幾次,噓寒問暖,送藥材送禮品,倒鬨得賈敏不知如何了。

夜露見賈敏心境不佳,也不敢再提冰雪之事,本日覷見賈敏逗弄黛玉,臉上又帶了幾分笑容,才期呐呐艾地提及。賈敏公然有些體貼,皺眉問道:“她現在可回她老子孃家了?”夜露笑道:“在野生了大半個月,人才精力過來。一向捎話給我,說是想出去給太太叩首呢。”賈敏策畫了一回,點頭道:“今兒恰是好機遇,你去帶她出去,先去見見鄒氏,說我這裡新添了一個掃地婆子,重新立了賣身契,交到我這裡來。隻說她是我疇前的舊人了,新近守寡,我看著不幸,把她叫出去服侍。不要說她是冰雪,她之前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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