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霜聽小巧如此一學,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咬牙切齒道:“她好毒的心腸!”
水晶麵呈難色,囁嚅了半日:“我不敢,太太養病愛清淨,不讓人打攪呢。萬一給太太添了煩惱,隻怕老爺更不容情。”晨霜聽了,一時有些低頭沮喪,難不成要像下獄房一樣整日被拘在這間鬥室子裡不得轉動麼?這可甚麼時候纔是個頭,賈敏不發話,她也不能私行出來。水晶期呐呐艾道:“不然我去了隻說姨太太想來給太太存候侍疾,老爺在場,太太想來也不好說罰了姨奶奶,不然可有一大堆口舌要解釋,想必允了也說不定。”
晨霜皺眉想了一回,事關嚴峻,這兩個丫頭雖說是親信臂膀,但也不好讓她們沾手呢。萬一今後,她們憑著知情來威脅她,或者是向主子們告發,那但是長年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不如想個彆例脫身出去親身把證據交到秦氏手上,那才穩妥。隻是秦氏會不會記恨她知情不報?這時候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繁華險中求,何況秦氏就算銜恨,也不能把她如何了,又不是她動手害人,她也問心無愧。
小巧靈巧應了,晨霜又叮嚀水晶道:“明兒休假日,老爺明兒一日必然都呆在承瑛堂裡。你尋個空子,瞅著老爺太太一道用飯的時候出來,把我這些日子謄寫的這些《女誡》捧到老爺太太跟前,最好跪下來哭一哭求一求。隻說我該死,惹太太發怒,這些光陰我抄幾千遍的《女誡》已經悔過了,求太太不要起火,氣大傷身,千萬保重身材。這些日子未曾給太太侍疾,心內非常不安,求太太容個情,讓我出來劈麵叩首向太太賠罪。”
晨霜拿定主張,朝小巧招招手,叫她附耳過來:“想個彆例,把太太想要過繼大爺的事知會怡安堂那邊的人。”小巧驚奇,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不解道:“姨太太乾甚麼要奉告大太太曉得?”晨霜將嘴一撇,冇好聲氣道:“你問這麼多做甚麼?儘管按我的叮嚀去做便是。我記得你姨家表姐恰是怡安堂的二等丫環茉莉,你儘管尋她說話去,人問起來也不奇特,還不準走親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