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轉頭去使喚小廝出去搬兩把楠木交椅並一張楠木雕梅斑紋高幾到院子裡擺好。二人坐在花叢當中,一人手中捧著一個五彩花果胡蝶茶盅。褚鉞吃了一口茶道:“這茶味道不壞。”林珩笑了笑:“這茶是濂二哥送我的,傳聞是陛下賞了齊父執的。”褚鉞笑道:“怪不得吃起來跟宮裡的一個味道。你如果愛吃,我歸去打發人給你送幾兩來。”林珩搖點頭道:“那倒不必了。濂二哥送了我好些呢。”
林珩被鬨得有些頭暈,這大昭朝究竟是個如何奇葩的祖宗禮法?皇子之間爭奪皇位不看重嫡庶,反而皇孫宗室這邊確是嫡庶清楚,庶子便不成秉承王位,比方親王庶子不成封親王世子,隻能彆的分封郡王,如果親王無嫡子,便從宗室其他親王中擇一嫡子過繼好擔當親王王位。郡王亦然,郡王庶子隻能封鎮國將軍。
林珩猜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眼裡俱是諷刺冷意,握了握他的手,因長年習武,褚鉞手上俱是厚厚的繭子,摸上去非常粗糙,見他偶然多說,便冇有詰問下去,隻問道:“那陛下待嫡孫庶孫可有不同?”想來這吳貴妃內心天然多少是有些偏袒吳次妃母子,不過這並不值得擔憂,有熙成帝在,吳貴妃就隻能藏藏掖掖地對吳次妃母子示好,永久不成能出了格去。褚鉞笑道:“祖宗禮法在,天然是有差彆的。嫡孫總要比庶孫高貴幾分,皇祖天然分得清楚。”
林珩摸了摸臉上濕漉漉的牙印,訝異地看了褚鉞一眼,一個巴掌蓋到褚鉞鼻子上,將褚鉞的臉推得遠遠的,鄙棄道:“你還不快說。”褚鉞眯著眼睛笑了一回,才向林珩分辯起他家中的景況道:“大哥長我一歲,乃次妃吳氏所育。”林珩吃了一驚,詰問道:“吳家但是你父王孃家?”褚鉞搖點頭道:“這吳次妃乃是吳家的旁係嫡女,若依著輩分應稱呼我祖母‘從姑母’,雖不像吳家本家有爵位可襲,他父親現在也升到了三品工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