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鉞不在乎地笑道:“這算甚麼?你不記得了,疇前我騎馬帶你去看廟會的時候,騎得太快了,你內心驚駭,把我的腰都掐得青了。你方纔說的那些將你當作小兄弟的話兒,並不是哄你的。我是真奇怪你這小小的玉孩兒。”林珩半晌才仰起臉,杏眼兒濕漉漉的,輕聲道:“臻哥哥,奉告我,好不好?”褚鉞被他叫了一聲“臻哥哥”,心早就化作了一灘春水,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感喟,悄悄捏了捏林珩的鼻子道:“你這倔驢脾氣。我拗不過你。”

浮生悠悠,可貴有這半日的餘暇。和順的餘暉悄悄落在褚鉞臉上,芳香伴著緩緩清風,褚鉞不知怎地感覺有些睏乏,像是要閤眼睡去。林珩見了,對九英打了個手勢,九英領悟,進了裡屋開了箱子,抱出一團薄薄的夾被。林珩接了過來,走到褚鉞身邊低低說了一句:“睡吧!”褚鉞果然閉上了眼,林珩悄悄地將被子搭在他身上。轉頭卻瞥見小廝在擠眉弄眼,便領著這小廝走出院子,低聲問道:“如何了?”“老爺去書房了,正找大爺呢。”林珩點點頭,叮嚀九英和兩個小廝留下來服侍,單獨一人往外書房的方向去了。

院裡的鳥雀被這朗朗的笑聲都驚嚇得“撲騰”展翅飛了起來,院內的九英也謹慎翼翼道:“大爺,可要用點茶水?”林珩想著兩人唧唧咕咕講了大半時候的話,也該口乾舌燥了,便叮嚀道:“九英,送壺君山銀針並幾樣點心出去。”說完便從褚鉞的腿上滑下來,問褚鉞道:“來了這半日也該餓了吧,你想在屋裡喝茶還是在屋外喝茶?”褚鉞任由林珩安排道:“皆可。不過你這當仆人的也太怠慢客人了,還是丫環提示了,你才曉得要接待客人。”一麵拍了拍身上林珩留下的足跡。林珩反唇相譏道:“我不怠慢你,那我們該到前頭見見我祖母和父親了。”褚鉞笑道:

林珩對各位親王的家庭詳情並無多少體味,常日裡偶爾聽到的也不過是隻言片語,便詰問道:“細心說來聽聽,他們的母親和孃家。”褚鉞一向打量他,揉了揉他的麵龐道:“你今兒是如何了?平常你從不問我家裡的事。”林珩拍開他的手,仰起臉斜了褚鉞一眼道:“如何,不能問麼?”褚鉞將他抱到膝上,玩著他的手指頭道:“也不是不能問。我記得你下旬生辰,可有甚麼奇怪的玩意兒?我去給你尋來。”林珩從他腿上站起來,個頭倒恰好與褚鉞齊平。林珩將臉龐兒靠近,在褚鉞高挺的鼻尖上悄悄吐息道:“那我想要天上的星鬥,不知信義親王世子可否摘得下來送我玩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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