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家店鋪還是賈璉南下揚州之前買下的,特地串了這麼出好戲就是為了讓婚事師出馳名。也不曉得一貫嫌棄古玩費事的劉尚書,這些日子總與癡迷此道的赦大老爺小酌,用飯可還苦澀。
一番話說的王夫人含笑答允,聽的賈赦抽了麪皮,賈母瞧了一臉無所謂的賈璉一眼,才慢條斯理的問道:“你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以往那些事我也不管你,隨你歡暢在院子裡折騰,隻是我們家何時與兵部劉尚書家有了走動,我竟是不知。緣何竟要把他家的女孩兒給我們家?”
賈赦一提聘禮,王夫人身上那點子不知從何而來的歡樂就被壓了下去。榮國府襲爵長孫下聘的端方,她內心可謂門兒清。當年賈赦迎娶原配夫人時,賈家的老祖宗們都還活著,掌著兵權的國公府與太子太傅家的聯婚,那般場麵足足讓都城百姓群情了好些年,直到賈璉出世,另有人拿當年那場婚事跟厥後的比較。
即便裡頭有很多都是老祖宗們私房補助賈赦這個長孫的,可公中也掏了大半,那票據王夫人掌家對賬時隻見了一次,都肉疼了一個多月。再遵循阿誰份例給賈璉購置一份這個動機纔剛起來,她內心就跟火燒過普通。
聽到大房父子來了, 賈母麵上那點兒被賈寶玉逗出來的笑意就散了。
賈母變了神采卻不開口,王夫人在一旁又妒又恨的坐了半晌,隻當賈璉攀上了尚書府的令媛,這會兒便有些忍不住,話裡有話:“雲慶州的事兒,我們家雖曉得的未幾,彆的處所卻也是熟諳的。去歲安然州那位李守備進京述職,不是還來我們家投帖子拜訪?想來兩地相鄰,端方也都差不太多,到時候給璉兒下聘,也不至於出甚麼大忽略。”
賈赦說的口乾舌燥,端起另有些燙口的茶就灌了幾口,惹得賈母更嫌棄了幾分,內心還是不信劉尚書就為這點子恩典許了親。這滿都城的後代親家,哪個不是家世官位家世品德樣貌一樣樣比過,才氣相互探探話兒的。尚書家的女孩兒,即便不是遠親的女兒孫女,能得尚書看顧婚事,自也是金貴的,哪能為了個破盤子就定給人?除非這女人有些甚麼不對。
這會兒賈母內心那裡還能記得這邢氏是她挑給賈赦的,滿心都感覺邢氏小家小戶上不得檯麵,賈赦也是用心不給二房做臉,才由著邢氏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