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備在雲慶州運營多年,樹大根深,少賈璉一個很多,真正費事的是安然州,藏著銀礦,水極深。榮國府自賈源起便在安然州培植人手,到本日也是一股不小的權勢。可惜賈赦不成器,捏著昔日信物卻攏不起民氣,宿世賈璉拿著家中舊物去安然州時,很多人早就有了二意、投奔彆人,反把榮國府坑的極慘。

楊垣含糊著點了點頭,望著屋外一顆掛了果的杏樹出了會神,才驀地轉頭,盯著賈璉輕聲說道:“前兒我出門,趕上了你說的癩頭和尚、跛足道人,公然很有神通,竟能傳音入耳。那二人說,便是紫薇護身,也莫要亂了劫數因果,礙了天機。”

賈璉側身悄悄避過,悄悄嘶了一聲才抬眼安然應道:“這話卻不好說。那僧道有些神通,固然做事說話慣常瘋瘋顛癲,也無半點方外之人的慈悲心腸,可言談之間,總能有那麼幾句戳到民氣窩子裡去。”

清清楚楚聽到了楊垣的話,賈璉心口就是一熱,雙眼都有些發紅,張嘴想說些甚麼,卻被楊垣抬手打斷了。

丫頭們才退開一步,賈璉就撩袍子大步往外趕,一麵趕一麵讓興兒去給老爺回話,興兒一揣摩便明白了賈璉的意義,抱著他二爺的私房就去了東院。因而賈璉前腳出門,後腳賈母王夫人等就傳聞賈赦有要緊事要辦,把賈璉直接就從病床上趕了出去。

聞言夏守忠臉上的笑意便更深了些,連聲與賈璉道賀,賈璉也以茶代酒,與他碰了一杯。兩人正說著閒話,就聽著外頭腳步聲漸近,翻開門一瞧,公然是一身常服的楊垣。

賈母王夫人都把不喜擺在了臉上,府裡天然傳的愈發刺耳起來,可惜這會兒賈璉底子得空理睬他們的軟刀子,一陣風似的繞了些路就進了與德新堂隔著七條街的一個當鋪裡,摸出信物跟著迎出來的掌櫃的進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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