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賈璉便提筆寫了封信給馬大掌櫃。要在三教九流會聚之地尋人,甚麼高門大戶、官差衙門十足都不好使,需的些傍門手腕。
將給馬掌櫃的信封好送走,賈璉又拿皂角淨了遍手,才彆離修書給六王爺和林海二人,將跛足道人一事說了,隻恍惚了本身夢境內容,說了此人神異之處並怪誕舉止,也算是防患於已然。畢竟依塵凡俗世中人看來,此人所為豈不是離散甄家伉儷、陷那封氏於絕境,甄士隱一走了之,也絕非可稱道之事。
了了這一樁苦衷,賈璉便放心在莊子上溫書習字,籌辦以後的府試。因有大半年的苦讀和林海的指導教誨,賈璉拿到卷子時便有了底氣,自發這一科應是能中,心中倒無多少擔憂焦炙。
甄家連遭大難,寶玉出走時也已是三餐不繼,本身夢裡最後也是個一場空的了局,如何不叫民氣中發寒。
賈璉在外聽過很多風聲,心內一向認定跛足道人與癩頭和尚都是有真神通之人,隻是一向摸不準他們因何救人又因何度人。
門房不敢直接禁止,隻跑出來問賈璉的意義,天然也是拒了,與對賈氏族人們的說辭分歧,道是府試過了再登門拜訪,還請長輩們寬恕一二。
不過賈璉連著幾日不得閤眼以後,倒也想開了。此生已是白得的平生,如果費經心力仍然不得善終,他無話可說,但如果現在就要讓他罷休認命,自是千萬不能夠。
這些天裡,莊子上守門的下人幾乎被來送禮攀友情的族人纏磨死,何如賈璉叮嚀下來一個不見,也隻能好聲好氣的將族老們的家人一個個請走。
既然那柺子拐了麵貌超卓的女童養大再賣,那如果有人現在就肯出高價買絕色女童歸去呢?隻說有外埠來的販子要買人歸去□□成瘦馬,又有一方地頭蛇作保,不怕那柺子不肯中計。
這幾日再三考慮,賈璉總感覺本身阿誰突如其來的夢與跛足道人脫不了乾係,不然怎的能來的這般巧?且現在瞧來,被這道人看中委實不是甚幸事。
薛蟠其人,在外被各地掌櫃管事棍騙,在內被寡母寵嬖悍妻轄製,生生把父祖們留下的萬貫家財華侈的所剩無幾,又胡塗好耍弄,當時至心冇甚麼人是至心與他訂交。賈璉也是看在二嬸孃王氏和王家的麵子上帶著薛蟠結識著酒肉朋友,權當替薛家撐撐門麵。